邢流雲簡單的將智在說的告訴了易平瀾。
易平瀾低頭看了一眼邢流雲遞過來的紙張。
“你看看是不是一樣,我看著很像”邢流雲聲調有些急切
易平瀾點點頭,“那骰子花紋不似一般圖案,應該就是若清道長的吟涽骰子”
“看來這事情是謀殺,法器丟了那是去年秋天的事,如今已經過了大半年,若清道長忽然被殺,那人竟然還將法器砸到若清道長頭骨上,真真囂張得很。那個華研殿的嚴勿道長脫不了幹系”邢流雲拍了下桌子
“這天師府共分了多少殿宇,又分別是那些道士主事”易平瀾將手中的紙張折疊後撕成碎片。
“天師府的天師之前都是皇帝親授的,現在早沒皇上了,也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天師了。不過天師張姓一脈傳承近千年,在正一派的勢力早已是盤根錯節,與其他地方的道觀也是關系複雜。這天師府中目前共有四殿堂一局,除了華研殿的嚴勿以及玄潭殿的方暄,玉皇殿、天師殿和法籙局都是張姓道長主事。”
“我們這道門內,人多了,殿大了,其中關系也是複雜的很。也許正是因為大家都是外姓修士,所以我聽智在師叔說那方暄道長對若清師叔祖很好,所以他因事下山,那嚴勿才開始照看若清師叔祖。畢竟張氏姓貴勢大,且清高的很,也不屑與跟外姓修士為伍。當然了外姓修士也自然覺得張氏不過堪受祖蔭而已,並無多大本事。”
“還是我這小門小派的散修自在些”說完邢流雲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略顯疲憊。
。。。。。。
當日下午,空自道長帶著大頓、大齊二人便到了龍虎山。
智在道長與邢流雲帶著幾人祭拜後,將三人安置在邢流雲房間隔壁的客房。
邢流雲將大頓、大齊二人支走,將她與易平瀾探究的事情一一告知空自道長。
空自道長即驚又憤。
若清道長雖是空自的師叔,但他幼時多受若清道長教導,二人雖不算師徒,但情如師徒。
空自道長靜默片刻,與邢流雲交代幾句,便自己去尋了智在。
當晚就在玄潭殿東大殿中,天師府中幾位主事,除了在外的方暄道長外都已落座。
“空自多年未回龍虎山,怎麼一回來就鬧這麼大動靜,本道也是看師兄弟情分才撇下殿中事務來的,有什麼事趕緊說吧”
天師殿的廣岫道長捋了捋胡須開口說道。
其他幾位主事自然附和。
空自道長眼神遞給智在。
智在登時聲淚俱下
“各位師兄弟,我師父若清道長的死另有隱情,請各位師兄弟看在若清道長舊時的同門情意,容我調查此事”
嚴勿道長表情一驚,他站起身來
“智在師弟可不要胡說,是我看見若清道長羽化的,何來隱情一說”
其餘三人面露驚色。
廣岫道長眼珠一轉
“若清道長是嚴勿道長發現羽化的,停屍、下葬也都是嚴勿道長一手操持的,嚴勿道長為人中正,我們師兄弟是有目共睹的。”
嚴勿道長聽了強作鎮定,緩緩落座。
“你說若清道長死有隱情,那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