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族長許鴻飛怒斥著,“你閉上嘴吧,還嫌不夠丟人嗎?是要在外鄉人面前把我們許族的臉面都丟的一乾二淨,你們才擺手嗎?”
一直沉默著的宋明正像是爆發了一般,怒吼著,“要不是娘你不同意我娶麗麗,我們又怎麼會這樣,當初我就說了我要娶的是麗麗,你偏偏我去給我訂了許芬!”
宋李氏像是不可置信的低下頭去看他,“明正你在說些什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吸引了過去,許彌卻沒有那個閒情去參合她們的是是非非,攙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潘柳。
“娘,我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妹妹還在家裡呢。”
沒有人注意到了她們的離開,或者是沒有人有那閒工夫去操心這個。
潘柳藉著她的力氣站穩了身子,“娘就說我的彌兒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你奶也是誤會了,彌兒不要跟她計較。”
許彌撇撇嘴,就她娘善良,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聖母心,也太好欺負了,沒有反駁。
心裡打定了主意要走,有這麼一大家的,以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憑靠著她這一手的醫術,肯定不會餓死,好歹也是堂堂的中醫世家的高材生,毛大大說的好,只要有一技之長走哪都不怕!
回頭看了一眼那鶴立人群中,俊俏的小哥,回頭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他,幫了自己這個大忙。
靠著的記憶回到了家中,站在家門口看著房頂上的茅草,土牆上斑駁的黃泥都在提醒著家裡的貧窮。
許彌想起來了,自家還沒有分家,所有的銀子都在她奶的手上,她那個爹把銀子全數都上交了,一分都不剩。
她這家自小就不受待見,什麼差的都是她們家的,一旁的房屋都比她們家的新,到她家的時候,連個屋頂還常年下雨就漏水的。
而且奶還嫌棄她娘生不出男孩,一直處心積慮的就想要把她娘趕出門去。
推開了門,一個身上穿著髒兮兮的舊衣服,發黃的頭髮紮成了兩個啾啾的小丫頭跑上前來,哭的稀里嘩啦的,“娘,阿姐,你們回來了,嚇死我了……”
這就是她的妹妹,許苗苗,潘柳看不見她在哪,手伸著左右去摸到了她,“娘就算是死也會護著你們的,不怕哈,不怕……”
“我看你們翅膀就是硬了,不是說要走嗎?趕緊從我們家給滾出去!”
許常氏由許文漢攙扶著走過來,吊著的眼睛凶神惡煞的看著她們,“潘柳你這個死賤人養的兩個禍害,趕緊給我滾出去!”
手還攙扶在了腰間,要不是忌憚許彌那動手,她都恨不得上去打死那個死賤人。
許苗苗嚇得躲在了潘柳的身後,奶好凶,“奶,你不要趕我們出去,苗苗會很快長大的,就能夠做很多的家務的,我現在就會洗碗了,奶你不是說我洗碗洗的很好嗎?”
許彌冷眼的看著她,“走就走,你讓我爹給寫一份休書,在里正面前做了公證,立馬就離開!”
她還不屑留在這裡,在這家裡給做牛做馬麼,呵呵。
許常氏怒火攻心幾乎要暈過去了,咬牙切齒的掐著許文漢的腰間,“寫,立馬就寫,把這個毒婦給我休了,我看看離我我們家,你們就只能夠上街去當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