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
“誰知楊凌軒會認錯人!”我隨即打斷賀錦榮的話:“所以你們就將計就計,一起在折磨他,你想告訴我什麼?無非是想告訴我在整個事件中,你也是一個無辜的人,罪大惡極的人是安白綸對不對?”
“沒錯,就是他!”賀錦榮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憤怒:“如果不是他,不是他這個臨江市的大少爺,我和楊凌軒依然是好朋友,憑什麼他什麼都有,還要跟我打這個賭!”
憤怒?他憑什麼能憤怒?
賀錦榮完全呈現出一種不講道理的狀態,好像全世界都是錯的,就他一個人是對的。
我盯著賀錦榮,一字一句地問道:“其實你和安白綸打賭,你愛的是安白綸,因愛生恨,就是說你這樣的吧!”
“你瞎說什麼?”賀錦榮惱羞成怒滿臉通紅:“誰愛上他,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要不是他們倆,我現在擁有z省賀家的繼承權,憑什麼我失去了一切,他們倆還能擁有一切!”
“你失去了一切?你失去了什麼?”我冷冷地反問道:“你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在z省賀家你是什麼樣的角色,不用我提醒,把什麼錯都賴別人身上,這就是你逃避責任的辦法,因為你不好過,所以你要拉上所有人,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讓我和你一起對付安白綸嗎?”
賀錦榮俯身對我說道:“不,裴叄叄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對於安白綸現在我壓根不把他放在心上!”
我眨了眨眼睛:“那你對我說的話的意思,是想表達什麼?”
賀錦榮盯著我陰笑:“我的意思,我們兩個人,一起賺錢,一起共贏,我不動楊凌軒,安白綸所做的一切,你都告訴我!”
我伸手抵在賀錦榮胸前:“所以說,賀主管,你的目標不是楊凌軒而是安白綸,我說的沒錯,不過,我不答應!”
賀錦榮一把握著我的手,曖昧地說道:“你可以答應,真話告訴你,我對安白綸沒有興趣,我只不過想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樣子,只是這樣而已!”
我反握他的手,學著他一樣曖昧:“都說愛之深恨之切,人家天之驕子,對你又沒有影響,你何必耿耿於懷,想置人生死呢?”
賀錦榮越發曖昧,“誰說我想置人與生死,我只不過想和你合作,賺錢而已!”
我抽出手,在身上抹了抹,嫌棄之情溢表:“你要賺錢,找林氏,找別人,在文景風投你別想除了工資外的一分錢,收起你那歪門邪道的心,不然的話,你讓我查到,我們只有牢裡見!”
賀錦榮臉色微變:“要不要這麼心狠手辣?你我完全不用刀劍相向!不然我退一步,你護楊凌軒,我賺我的錢,我們互不干涉!”
這個人的如意算盤打的真響,我又不是十六歲的小孩,他怎麼說我怎麼做,毫無判斷能力。
我深吐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三個人恩恩怨怨,我也差不多都知曉,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兩個人搞出來的,最大受害人卻是楊凌軒!所以最該死的是你們!”
“你就死了這條心,我不會和你合作,我們兩個人來日方長慢慢熬著!”說完,我轉身就走。
“裴叄叄!”賀錦榮在我身後叫道:“你不跟我合作你會後悔的,安白綸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我嘴角勾起:“你也不是一個好人,我也不是一個好人,大家都不是好人,又何必在這裡裝作小綿羊,偽裝的多累!”
“好!你就等著哭吧你!”
我在賀錦榮叫囂中離開,回到楊凌軒的辦公室,一切彷彿沒有發生,楊凌軒認真的辦公,我坐在我的位置上,偷偷地凝望著他,忽略內在,看著表象,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中間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存在著太多的不安因素,就像一個炸彈,不知道何時會爆炸,爆炸了,有何等威力,能傷及多少人。
5點半下班的時候,公司的人差不多全走光了。
我收拾著東西,把該用的資料,全部裝進包裡,準備挑燈夜戰。
賀錦榮等著楊凌軒,楊凌軒奔向他的時候,他對我微微挑釁。
挑釁個什麼勁啊,我不同流合汙,又開始小動作了嗎?
“凌軒!累嗎?”賀錦榮伸手攬在楊凌軒肩上,語氣親暱,動作親密。
忽然發現我認識的每個人都很善變,前一秒如同仇人,後一秒卻如同世界上最親密的人,都是戴著面具做人,揭開一層又一層。
楊凌軒視線停留在賀錦榮攬住他肩膀的手上:“不累,今晚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我送你回去!”賀錦榮馬上接話,“這麼長時間抽空學了個新手藝,你可以嚐嚐我做的菜!”
我雙眼一轉,想要一個人對你死心塌地,就抓住他的胃!這話一點都沒錯。
我拎著包,走到電梯口:“楊凌軒,我約了安白綸,他給我買的衣服已經到了,等一下,你們一起走,正好讓他給我搭配一下衣服,你知道的,對於穿戴我一向什麼都不會!”
楊凌軒離了賀錦榮攬肩,來到我的面前,替我拎了包:“等一下有約嗎?”
我俏皮一笑,招了招手,楊凌軒俯身,我在他耳邊小聲道:“有,約了秦氏總裁談建築商的事情,還有星迷衣舍的合作事情!”
楊凌軒聽後,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有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不用吱會我,我信你,還有秦東籬很愛你,你能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