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血凡公子馴服鯤魚,以陰陽家和墨家機關術建立了血凡樓,讓鯤魚拖動血凡樓在大海上逍遙暢遊。血凡樓只有一座主船,其他兩座副船都是後期建的。”
“鯤魚通靈性,血凡公子曾經跟它說過,如果姑娘要離開了,就把血凡樓毀去。如果姑娘真的要走了,以鯤魚的靈性,無論血凡樓躲避的有多遠,它都能追蹤到,將之摧毀。”
“如果真是那樣,我們沒人能阻止,因為鯤魚的實力,跟姑娘比肩。哪怕幾位聖級強者聯手,都不是鯤魚的對手,如果真惹惱了那個兇獸,它會自爆,自爆的威力能夠影響到姑娘的性命,你說誰能阻止它?”
鍾離想了想,言道:“既然鯤魚是上代血凡公子馴服,那麼讓公子去勸服,應該不是難事。”
千姿回過頭,望著嬴政就寢的房屋,苦笑道:“公子傳承了血凡公子的血脈,鯤魚會認同他的身份,但不會聽命於他。鯤魚守護在劍谷,並不是為了保護姑娘,而是守衛劍谷聖碑。在它的眼裡,能驅使它的只有上代血凡公子,除非公子能達到上代血凡公子的實力,或許能再次馴服。”
“鯤魚連姑娘的命令都不遵,還有何人能馴服它?雖然它的實力沒有姑娘強,但是姑娘不會命令它什麼,因為每百年的血祭之戰,鯤魚都會與姑娘並肩作戰,他們是夥伴,只會同輩論交,根本沒有上下尊卑。”
鍾離聽的倒吸了口涼氣,一個緋月就讓全天下的人難以對付,居然還有鯤魚聯手,血祭之戰,能有幾個能活?
鍾離猛然回憶起冰女說過的話,她只想能從那一戰中逃掉小命,根本不會指望打敗緋月。無論有多少強者聯手,都不可能戰勝劍谷緋月,因為緋月根本不是一個人作戰,她還有幫手。
千姿言道:“不要想著打敗姑娘,更不要想著殺死鯤魚,世上根本沒人能殺的了他們。如果鯤魚覺得生命有危險,它會直接飛走,那麼一個龐然大物,不但實力強勁,它還會飛。”
“血祭之戰,姑娘會出手三招,如果無法分出勝負,鯤魚就會出現。鯤魚會馱著姑娘飛在大海上,兩者聯手,對眾多高手發出致命一擊。鯤魚擺動下尾巴,就可以殺死巔峰極品強者,如果與姑娘聯手,聖級強者也會被殺死。至少我血凡樓所有人聯手,都擋不住鯤魚的三擊,更不要說外面人了。”
鍾離皺眉道:“公子出世,緋月前輩不可能走,血凡樓豈會有危險?”
千姿苦笑道:“這又是一個隱秘,你們外人都不知道的隱秘。”
“血凡樓是上代血凡公子建立,住在船上的人,都是血凡公子的人。‘緋月血凡’,這是兩個人,準確地說,姑娘本不屬於血凡樓。在姑娘眼裡,血凡樓只是個精神寄託,所以才對家裡庇護。如果她走了,沒有了庇護者,那麼鯤魚要做什麼,就無人能阻擋了。”
“姑娘會走的,或許會死,或許會尋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反正不會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原因很簡單,姑娘是姬氏皇族,她是姬月公主。中原年年征戰,只是一個爭霸遊戲,無論誰吞併了誰,都是皇族人為主。”
“可你想過沒有,中原如果統一了,爭霸遊戲停止了,姑娘沒戲可看,她會怎麼想?她除了追尋上代血凡公子的腳步,以轉世功法進入一個輪迴,直接死去之外,只能選擇徹底離開。”
“不要指望姑娘對公子有多麼深的感情,在姑娘眼裡,她鍾愛的只是上代血凡公子,不會對任何人有什麼男女之情。上代血凡公子之所以會選擇那條路,除了不想做個活死人,看著身邊的紅顏知己一一老死,還有個原因就是不能接受姑娘的愛。”
“緋月和血凡,他們是親兄妹,這種倫理道德上的約束,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不見任何人,也無法認同這種悖論的戀情。姑娘不在乎,但是上代血凡公子在乎。”
“幸虧公子是上代血凡公子的傳承者,如果沒有這個關係,誰敢統一中原,姑娘就會殺誰。就因為有這樣的關係,那些列國供奉們都會勸誡身邊的皇族,不要阻攔中原的統一,他們太怕姑娘了。不然的話,公子不可能這麼輕鬆地吞併各個諸侯國,那些供奉們寧願舉家遷移到秦國,都不敢從中阻攔,就是這個原因。”
“你想一想,如果供奉們插手,公子吞併列國,豈能這麼容易?”
“他們可以躲,可我們躲不了,如果姑娘真的走了,或者姑娘死了,我血凡樓註定了會被鯤魚摧毀。哎,此事誰也阻止不了,所以後來者才建立了兩座副船,希望鯤魚能夠不要將副船也毀去。”
“可鯤魚通靈性,我們誰也不知道它的意願,畢竟我們學的都是血凡樓的武藝,萬一它從血脈上都聯絡在一起,天下之大,我們根本沒有容身之所。”
鍾離肯定地言道:“通靈性、聖級境界、還會飛。這樣的兇獸,對強者的氣息感應非常強烈,根本躲不了。”
千姿搖頭苦笑,繼續喝著悶酒。
鍾離回憶起劍谷的那條龐然大物,當年緋月帶著他們去長生島,就是鯤魚開啟了一條通道。當時緋月嘴角輕動,應該是給鯤魚傳音。以緋月劍谷主人的身份,那裡的什麼靈獸都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豈會對誰傳音過。
以此看來,緋月對鯤魚感情很深,他們本就是最親密的夥伴。
鍾離心裡也很苦悶,可笑天下的那些強者,還在想著怎麼打敗緋月,那是能打敗的嗎?人類根本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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