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原點零頭,言道:“果然是讀心術,那種神異的力量,我只在聖碑上遇見過。當年血凡公子分下三教九流,就把讀心術留給了陰陽家,幾百年過去了,君夫人是唯一學成之人,這是陰陽家的大幸,也是我等的榮幸。”
周圍的人大吃一驚,魏國供奉更是聽的目瞪口呆,自己居然要向一位懂得讀心術的高手挑戰,這能贏嗎?根本贏不了,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是出的每一招,都會被人家提前得知,那還怎麼打。
敏代言道:“兩位老祖也不要妄自菲薄,當年血凡公子建立供奉堂,同時將皇族功法、血魔功法留下。供奉們有兩部功法研習,功法的入門也比讀心術容易,敏自然比不上。”
姬荷苦笑道:“功法典籍雖有,可幾百年過去了,供奉們有幾個練成?無一練成,我們只能另尋其他突破之路,方能延續有限的生命。特別是血祭之戰臨近,不突破到聖級境界,很可能會死掉。”
“以往的幾次血祭之戰,能存活的都是聖級強者,巔峰高手只會成為炮灰。雖然姬月公主特意對供奉們留手,但是實力低下者,連大戰的餘波都承受不了,那就怪不了公主了。”
敏代低頭沉思片刻,抬頭言道:“你們練不成,只能明心不夠靜,受外界影響太大。但凡聖級功法,都可以練成,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修習的是讀心術、樓蘭女王修習的是血魔功法、嬴艾修習的是皇族功法,我們都練成了。功法本沒有優劣,全看對境界的感悟,才造成同等級也有高低之分。”
姬荷點頭贊同道:“巔峰極限到聖級,看似只有一級,但是這一級猶如塹,無數的人都跨不過去。而跨過去的人,也無法將方法教給別人,只能提供一些經驗讓別人去感悟。”
敏代同意道:“確實如此,司跟隨我多年,修習的也是陰陽家功法,但她心中執念太深,始終跨不過那道檻。隨著大戰的來臨,下各地的高手們,在生存的壓力下,都會陸續有人突破到聖級。”
“供奉們欠缺的,可能就是對聖級的理解。只要多看看聖級強者的出手,藉此參照本身功法感悟,不定真會有人突破。”
姬荷和姬原相視一眼,明白了敏代的意思。
敏代不愧是大秦的君夫人,身在這個位置,本身的智商就不會比人差。藉著感悟聖級強者的氣息,變向的在拉攏他們,如果姬原、姬荷等人妥協了,那麼在這場君王與供奉的博弈當中,嬴政哪裡會輸的了。
可反對的話,再想找個聖級強者幫忙感悟,實在太難。下之大,聖級強者寥寥無幾,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姬原和姬荷糾結了,他們根本無法下決定。正如嬴政所想的那般,供奉們也不是鐵板一塊,為了追求突破,裡面肯定有許多人會答應。
兩人是下決定的人,這個決定很難下,答應不對,不答應更不對,只能再次保持沉默。
大廳瞬間進入沉寂的氛圍,落針可聞。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嬴政舉辦這次宴席,打出君夫人敏代這張牌,就是要壓得供奉們低頭。這裡面沒有針鋒相對,有的只是誘惑,而這種誘惑,恰恰是供奉們所需要的。
嬴政咳嗽了一聲,開口言道:“關於感悟聖級境界,兩位老祖還是留待以後與敏切磋吧。今夜本王宴請大家,自然是邊吃邊。”
嬴政拍了拍手,即墨青衣心領其意,帶著一群侍女魚貫而入,將早已準備好的菜餚搬上桌面。淺淺也將啞廚做好的菜餚,一一擺放了上來。
一道滾桶大的羊魚烹飪,也在眾多的侍女的推動下,推到了大廳的中央。淺淺走上前,揭開上面的簾紗,一股濃郁的肉香撲面而來。手拿一把玉刀,細細地割出一片片肉片,整齊均勻地鋪在玉盤上,隨後分別送到各個桌上。
嬴政舉樽笑道:“此乃啞廚大哥親手烹製的羊魚宴,採用的是一隻三個月大的羊羔、外加江南的青嫩紅鯉調製而成,新鮮可口,只要聞上香氣,就能令人全身舒暢,滿腹食慾。平時就連本王都沒有這個口福,因為蠢菜餚,啞廚大哥三年才會做一次。”
“來,請諸位滿飲這一樽。”
嬴政首先一飲而盡,敏代、夏姬、商公等皇族中人,同時飲下了。而在供奉那邊,姬尚等人都看著姬荷、姬原,從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要詢問要不要喝這樽酒。
兩人暗歎了一聲,敏代給了下馬威,嬴政也給了臺階,如果不喝這樽酒,只會變成供奉們沒理了。這對帝王家的夫妻,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玩的也太溜了。
這樽酒,在姬荷和姬原的帶領下,一一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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