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嘆道:“不瞞兩位兄弟,請你們先坐下來,聽我慢慢道來。從昨夜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接到林笙的任何傳音。也就在剛剛,正打算傳音回去,讓林笙轉告宮裡,今天就會返回秦宮,誰知林笙沒有給出任何迴音,我們也想知道咸陽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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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以後,王恆愁道:“林笙為什麼不傳音?如果沒有她從中聯絡,公子支援的錢糧,很難抵達鬼谷。”
蓋聶突然眼神一正,道:“不用猜了,林笙凶多吉少,應該是死了。她或許不會傳音給我們,但絕對不會不傳音給公子,因為她是冷月人,公子是冷月公子。冷月的人性格,我們再清楚不過,只有她死了,才不會傳音給任何人。”
“少了林笙的傳音,我們的計劃就要隨之改變,大哥和闡莫都不能離開,必須跟隨在公子的身邊,親自護送錢糧回去。唯有如此,才不會被其他勢力從中打劫。鐵索橋已斷,沒有熟悉的人指引,根本送不進內谷。”
王恆驚訝地言道:“誰會刺殺林笙?不管是負芻、還是燕丹、趙嘉,都不會對林笙出手,那會阻礙他們回家之路。而我們江湖之人,根本不知道林笙所在的位置,除了皇族,還會有誰?”
嬴政也納悶地言道:“是啊,這也是我想問的,如果林笙真的死了,對誰最有好處呢?”
誰是最終受益人?幾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那個人。因為林笙只是一個傳話筒,也沒有得罪過誰,這樣的人對皇族很有用,大家不可能害死這樣的人。
星凌言道:“最不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出現了問題,根據北宮得到的情報,林笙在所有計劃中,都充當著傳話筒的角色。少了林笙這一環,姐夫的許多決策就要改變,牽一髮而動全身,不但是秦宮、江湖各大勢力,我北宮也要做出想對應的反應。”
“以前指望林笙,現在指望不上了,只能重新啟用從北宮大殿到秦氏牧場的那一條傳音線。我離開命令下去,當午宴開始,這條線就可以啟動。”
嬴政點了點頭,秦氏牧場的那條傳音線,以前晨曦就用過,途中的中轉傳音人還沒有撤除,只是人員改變了。以前都是北宮十二將傳音,只是用來傳音,所以不需要北宮高手們參與,完全可以讓下面人去做,所以重新恢復這條傳音線的時間應該會很快。
星凌算是想到嬴政心裡去了,大家都想知道林笙出了什麼事,沒有了林笙,咸陽現在的情勢,就沒有人知道,嬴政就會變成一個瞎子,那就很危險了。
蓋聶不能久留,連林笙都出現了意外,鬼谷沒有高手坐鎮,他也不放心。送走了歸心似箭的蓋聶,王恆在下面陪坐,與星凌等人探討著沒有林笙以後的計劃,應該怎麼施行的問題。
這些問題本來大家都沒有考慮過,誰知道最不該出現問題的地方,出現了無法逆轉的問題。用王恆的話來說,這件事非常嚴重,沒有林笙從中聯絡,嬴政就很難第一時間對列國做出合適的決策。
秦趙之戰剛剛結束,趙嘉也在歸途之中,燕、齊、楚、魏的動向,嬴政根本無法得知。就算下面人知道,想要稟告到嬴政的耳邊,起碼要經過幾日的時間。
為什麼要這麼長時間?主要是列國的情報太多,下面人不但要觀看眾多的情報,還要收集有用的資訊,他們不可能將所有情報都送到嬴政的耳邊,讓嬴政去分析。以前有林笙,哪怕嬴政沒有時間聽,但她可以傳給林葉、尉繚等人,情報的價值,值不值得稟告,大家心裡才有底。
可現在不行了,失去了林笙,下面人在龐大的資訊面前,根本不知道稟告哪一條。只能選出重要的情報,先送到那幾位的面前,至於能不能稟告,完全看那幾位的意思,而嬴政能聽到多少,情報是不是正確的,根本就不清楚。
以前對於情報的真實性,嬴政還可以透過詢問林笙,直接與列國的探子聯絡,那樣就不可能出錯。沒有了林笙,想要找出第二個有這樣傳音術的高手,基本不可能。
資訊的不便,阻礙了嬴政的發展,這關係到秦國對列國的監視,也關係到對民間勢力的掌控。王恆之所以這麼急切,主要是嬴政承諾的那批錢糧,沒有了林笙這個傳話筒,想要將錢糧順利地運回到鬼谷,就變得非常難。
那批錢糧對鬼谷非常重要,王恆必須親自接手,才能拿著嬴政的令牌,通關秦國的各路關卡。然後走水道,繞過楚國、齊國的軍隊,抵達鬼谷。以前有林笙,哪裡出現了問題,鬼谷的高手會集體過去護衛,沒有了林笙,大家就很難在第一時間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如果等到他們得知,再派人過去,估計錢糧早被別人運走了,此類趁火打劫的江湖勢力,實在太多。
在幾人商議之中,午宴正在有條不絮的準備著,隨著北宮眾人的到來,在午宴開始之際,北宮到秦氏牧場的傳音線也順利打通,重新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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