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外,嫪毐跪在地上痛哭,一萬戍衛軍的死亡,就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們不是為了讓他排除謀反的罪名,用一場群體犧牲的代價,來換來秦王嬴政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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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計程車兵,很自覺的彎腰行禮。雖隸屬於不同的軍隊,但大家都是大秦的軍人。到了現在,他們也不清楚為什麼要發生這一場廝殺?長信侯就在城外,他沒有攻擊秦宮,那麼秦宮又是被誰攻擊的呢?那些兵,都是長信侯帶來的人。
李信和嬴成下馬,也對著死亡計程車兵行了一禮,大家都是袍澤,這麼死,非常的冤。可他們不敢過問,估計是上層幾個大人物之間的爭鬥,他們能做的,就是保住嫪毐的性命。嫪毐的性命,他們決定不好,但也要活著的嫪毐,才能向嬴政交差。
李信嘆道:“長信侯,這場戰鬥來的太奇怪了,都是大秦將士,他們的死,也是信任你,你要值得他們的信任。”
嬴成言道:“這場內耗,居然損失我大秦三萬多將士,不能再死人了。特別是你長信侯,更不能現在死去。你心裡應該有太多的疑問,如果不向大王問清楚,估計你也不甘心。”
嫪毐痛聲道:“諸位同僚,你們請放心,本侯不會輕易尋死。這些人都是為我而死,明日我會去雍城,大王會定我死罪。但是在死前,我必須向大王說明,本侯不是謀反,只是一場內部私鬥。至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我也不知道。”
“如果在死前不知道這些,我會死不瞑目。我知道你們都不敢問,怕知道的以後會引火上身。但我已經是待死之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旁邊的衛尉竭苦笑一聲,嘆道:“侯爺,我們從江湖結識,小竭跟了你快有十個年頭了。今夜一別,以後天人永隔,希望我們下輩子還做兄弟。”
嫪毐驚恐道:“難道你也要自裁?千萬別那麼做,等見了大王以後,所有事情我會一力承擔。已經死了這麼多兄弟,你可不能再為了我而死了。”
衛尉竭搖頭嘆道:“我必須死,不死不行。無論別人是怎麼設計的我們,畢竟兵禍咸陽,確實是我們做的。只有我們死了,侯爺才有機會為我們說話。我們的家眷都在咸陽,以大王的憤怒,必定執行連坐之刑,唯有侯爺向太后求情,才能得到大王的寬恕。”
“侯爺要記清楚一點,大王和太后,他們都是重感情之人。面見他們,你要誠心懺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哪怕斧鉞加身,也不能承認我們是謀反。只要不是謀反,以趙姬太后的性情,必定會保住我們的家眷。”
說完此話,衛尉竭跪在地上,反手一劍刺進自己的胸膛。死去的面容,朝著雍城的方向,好像在看著什麼……
嫪毐痛苦地跪在衛尉竭的面前,輕手抹去他那雙不肯閉目的雙眼。他知道衛尉竭在看什麼,大家在雍城這些年,早就把那裡當成自己的家。許多人都在那裡成家立業,而長信侯府也不缺錢。
手下的四位兄弟,衛尉竭、內史肆、令齊、佐戈竭,或許只有佐戈竭不懂這些,江湖草莽性情還沒變。在雍城的歲月,他們要去甘泉宮聽候趙姬的官場訓導,私下裡還與嬴皓爭鬥,許多江湖習氣都已改變。
今夜他們或許都會死,嫪毐內心惆悵,痛哭道:“都是嫪毐害了你們,為什麼要帶你們來咸陽?如果我們不出來,大王最多收回兵權,哪裡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都是嫪毐的不該……”
聽著嫪毐在那裡聲嘶力竭地哭喊,周圍的人久久不發一語。
沒過多久,城內的訊息傳來,佐戈竭已經帶著兩萬士兵攻入秦宮,令齊帶著八千人與內史騰的五千城衛兵,對峙在宮門口。
昌平君再也等不下去了,帶著剩餘的八千士兵,正要往城裡闖,卻被李信攔下。
昌平君怒道:“李信小兒,你敢攔我?秦宮危在旦夕,不派援軍去救,內史騰根本進了宮門。”
李信正色言道:“奉大王旨意,所有在咸陽城外的大秦部隊,都不得進入咸陽城一步。從現在開始,咸陽城只許出,不許進,違令則斬。”
“左丞相,你不要逼我,你是左丞相,更是三營戍衛軍統領,應該懂這個道理。”
昌平君愣住了,嬴成也猜不出嬴政的意思,仔細地向李信詢問。這才知道,嬴政給出的命令,就是蕞城之兵將咸陽城圍住,其他郡城的守軍按兵不動。嬴政剛剛親政,這個命令傳來,沒有人敢違背,誰也不想成為嬴政立君威的物件。
可秦宮怎麼辦?城外的這些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等待嬴政新的命令傳來,同時也傳信給城內的親信,將城內的訊息立刻傳到城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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