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的孟姜,極其羞赧尷尬,不用看也知道幾人的目光在盯著她。特別是那個男人的熾熱的目光,好似刮在柔軟的耳旁,紅通通的一片。
胡姬一把抓住孟姜的一隻玉足,打趣地也言道:“都已經下來了,姐姐就應該敞開心地沐浴,這裡也沒有外人,熟人之間共浴,符合禮制。姐姐是要入宮的人,如果適應不了這樣的環境,在宮裡很難生存。”
孟姜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胡姬,只是洗個澡,為什麼還有什麼不同嗎?
一看就知道不懂,胡姬輕巧地將孟姜拉下溫熱的浴池,知道孟姜羞澀,並沒有脫去她的內衣。兩人擠在一起,慢慢地說著。
“宮裡的事情與宮外不同,與列國相比,秦宮裡的規矩最多。為什麼呢?因為其他國家的宮闈,都是君王權力最大。但是各國的君王每天都在處理朝政,來後宮的次數並不多,所以相對而言,制定的規矩較少。如果君王在後宮不出,國家大事無人處理,會被子民說成是昏君,所以沒有哪個君王敢那麼流念宮闈裡的事情。”
“可是秦國的宮闈不同,這裡有一位極其厲害的太后,凡是後宮之事,都以華陽宮為首,就算幾代秦國大王,都不敢頂撞那位長者。君王要理朝,太后在宮裡無事可做,那怎麼生活呢?”
“所以我大秦的這位太后,大到人事任命,小到紙張錢糧,都計算的很清楚。更多的是制定許多規則,胡兒沒有去過宮裡,現在教給姐姐的這些,都是從旁人的耳旁聽來,肯定缺少了許多,也肯定比現在的規矩要多的多。”
“姐姐想一想,那麼多規矩定下,如果犯了什麼忌諱,丟楚國公主的面子算輕的,重點的可能會打殺幾個下人,也是正常事。就算姐姐與羋娥公主交好,但這些只是私下關係,華陽太后可不管那些。”
“入了秦宮以後,就要按照她老人家的規矩進行,行之踏錯,就將萬劫不復。到時候,沒有人能救了姐姐,小妹也是為姐姐好。現在只是與我家大哥只一起沐浴,聽說宮裡面都是宮女與太監一起沐浴,想想就讓人無法接受,小妹真的替姐姐憂愁。”
孟姜聽的瞪大了眼珠子,小嘴顫抖地問道:“與太監共浴,這個規矩是誰定的?周禮上說的忠孝禮全,我等宮女只會服侍君王,豈能與太監在一起廝混,這不亂了倫常嗎?”
胡姬肯定地言道:“這就是我大秦太后制定的規矩,一些身份低下的宮娥,好像連住所都會與太監在一起。反正只是宦人,旁人也不會多嘴,免得惹太后不快。而且姐姐是陪嫁侍女,身份當然比普通宮娥地位要高,自然不可能與宦官住在一起。但是伺候君王沐浴,這個禮節要提早知道。”
“公主新來駕到,以前都是姐姐等侍女們伺候,哪裡懂得這一套。入了宮以後,被大王冊立妃子,到時候是要侍奉君王,還是要學習的。但是這些禮節都是各國自有,但又與秦宮不同,公主們從哪裡能學?自然是要先讓心腹侍女們先學,學會了再教,才不失體制。”
孟姜聽的大點其頭,公主的身份何其尊貴,那些禮儀自然不能讓秦朝的宦官去教,不然會覺得楚國不是中原之邦,確實禮數,會讓整個國家沒有顏面。
難怪自己一說提前進入咸陽,羋娥沒有反對,還極力贊成,原來是要讓打聽些秦宮裡的規矩,好制定婚嫁前的準備。那個跟隨來的屈原大夫竟然也不說聲,估計秦宮裡的規矩,他也不懂吧!
畢竟是宮闈裡住的是都是君王的家室,一個外朝大臣如何去打聽,而羋娥一直聽自己的,所以這個差事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天可憐見,我只是與以前的線人聯絡,準備刺殺行動。
在牧場這一耽擱,估計那邊的人等不到自己,沒幾日就會散去,那麼所有的聯絡都將中斷。而要貼近秦王嬴政,就必須學習這許多該死的規矩,不然羋娥學不會,自己更無法近身,還如何完成刺殺任務。
“宮闈裡的事情,大王做不了主嗎?”孟姜恨恨地言道:“大王乃是大秦第一人,後宮裡的女人有哪個敢反對他,只要一封口諭,撤銷太后的權力不就夠了嗎?”
胡姬搖頭嘆道:“哪裡來的那麼容易,我們家的太后,與其他國家的太后不同。在我大秦,有許多軍隊將領都是太后提攜上來。又是羋氏族人,僅此於皇族嬴氏一族,牽一髮而動全身。”
“每次政權交替,都有華陽太后的影子,其影響力太盛,連大王都要經常去請安問好,不敢違揹她老人家的意思。君王如此,何況普通的宮女,就算太后制定出什麼離譜的規矩,只要不妨礙朝上的事宜,都無人敢反對。”
“不要說新君上位,就連先王嬴子楚,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姐姐啊,所以你要努力地學習,不然這個樣子入宮,基本上處處被人欺負,你想要的榮耀根本不可能。”
孟姜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
胡姬道:“先給我家大哥擦背,注意細節,右手拿溼巾,左手先撫摸三次,潑上溫水慢慢擦洗。如果大哥說不舒服,要用有輕輕按摩,如果說需要重點,就要握拳輕敲,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