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孟姜過得一點也不踏實,憂鬱的心情直接表現在臉上。眾人看在眼裡,都不去解勸,唯有嬴政偶爾去說說話。
不止一次地想要逃離這個茅草屋,卻總是被那位厲害的鐘離嚴密監視,稍有動作,都有雙眼睛盯著,連農莊不遠處的溪水邊都不敢去。
前幾日又來了位胡姬妹子,這位少女比自己更虛弱,聽說是從小落下的病根,以至於經常咳嗽不斷。
那位姚姚侍女伺候的真周到,處處照顧飲食起居,幾人的生活都能顧的來,懂的禮儀比自己還要嫻熟。用胡姬的話來說,姐姐既然要入宮,就要多學點宮裡的禮儀,這是下人應該做的。
這樣也就罷了,更離譜的是,柔弱的胡姬居然與範喜良大哥住在一起,與孟姜的床榻只有一張屏風隔離。夜夜都能聽見兩人的親親我我,低吟嬌喘不息,讓孟姜徹夜不眠。
等天亮才發現,人家只是溫存,並沒有真的圓房。用範大哥的話,做為自己的妻子,當然要等到大婚的那一天,才能真正圓房。孟姜多少次地肺腑,你們溫存能不能換個地方,夜夜如此,實在擾人清夢。
可這樣的話孟姜不敢真的提出來,畢竟有過救命之恩,能有個居所就不錯了。沒看到鍾離和姚姚,都只能住在另外一個草屋,人家將最好的屋室提供出來,再說其他話就顯得有點不會做人。
沒有辦法,孟姜只能熬,熬到羋娥的車隊進入咸陽的範圍,那時候才能逃離牧場。
白天看不到範喜良,好像有許多事情在等著這位範大哥去做,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每天只有胡姬陪著說話,但是這個小姑娘太聰明,簡直睿智的恐怖,稍不留神就被套出許多話,連羋娥身邊有哪些心腹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孟姜真的不想說,但是胡姬很黏她,總是在無意中說出許多楚國隱秘。那個姚姚應該會武藝,但是內力執行的忽隱忽現,讓人捉摸不透,到底是什麼實力。
也怪不了孟姜,畢竟實力還沒有恢復。姚姚學的是陰陽家的武藝,這個門派的武學都很另類,就連以前的鐘離都吃過虧,更何況現在的孟姜,根本看不清楚。
孟姜有時候就在想,這位胡姬姑娘,總是灌輸下人的思想給自己,如果與她待的時間太長,想要轉變過來就得費點功夫。
這次秦宮之行,是去殺人,並不是真的做下人。可這樣的話孟姜不敢說,他們都認為自己鐵了心要去做宮女,自然要讓自己懂得多點。可你天天這麼教誨,處處為你著想,大家非親非故,也太熱情了吧。
其實對胡姬來說,既然大哥對你有意,而你為了榮耀,一心想當個優秀的宮女。以後總是要伺候大哥的,不如早點培養感情,多教點宮廷禮節,到時候可以聯合楚國公主羋娥,去給那位太后下絆子。
胡姬想的多深,鍾離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所以鍾離也樂得清閒,有時間就去訓練那些侍衛,其餘時候都是個人潛修,與阿房女、鐵頭等人切磋,輕鬆自在。
這一夜,姚姚來請孟姜,言道:“家主回來了,姚姚準備了溫湯,主子請姑娘前去一同沐浴。”
孟姜點頭笑道:“多謝姚姚姑娘,你家主人有心了,我更衣一下,這就趕去。”
姚姚笑道:“只是沐浴,衣物都已準備好,請姑娘這就前去,就在旁邊的屋室,也不必重新著裝。”
孟姜也覺得有理,反正都是洗澡,穿的再多,也是要脫掉的,樂的跟隨姚姚前往。反正幾步路,也不怕著涼,還是這位姚姚侍女想的周到,如果沒有經過長期的訓練,伺候人的事情做的不會這麼完善。
走進一處室內,卻把孟姜嚇到了,站在那裡只打哆嗦,不敢移動蓮步。
只見室內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大水池,裡面熱氣繚繞,池旁還點有非常迷人的麝香,好似進入帝王貴族的寢殿。一張華貴的屏風遮擋在前,看不清裡面沐浴的人,但是從一男一女的嬉笑聲中,孟姜就知道,裡面是範喜良和胡姬。
這什麼情況?你們沐浴,為什麼還要讓我前來?宮裡的混浴以前也見過,但裡面只有女人,你一個男人在這裡做什麼?
姚姚暗地裡笑了笑,輕柔地言道:“請姑娘寬衣。”
孟姜驚慌道:“範大哥在裡面,男女有別,我豈能寬衣解帶?”
姚姚理所當然地言道:“姑娘是要入宮的人,當要懂得伺候大王。家主與大王關係非常好,自然不會惹大王的女人。但我們做為下人的,當要懂得伺候主人,比如姑娘入了宮以後,也是要為君王沐浴,不然楚國公主哪裡懂的那些。”
“所以就要學,在後宮之中,如果楚國公主得寵,更能體現姑娘家族的榮耀,這不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嗎?我家主子已經說了,該教你的就會全部教了,免得姑娘入了宮,被旁人欺負。”
“姑娘也請放心,家主懂得分寸,不會佔據姑娘的身子。我大秦的風俗向來開放,女子都可以赤腳上街,何況簡單的沐浴,這都是我們做為侍女都要學的,這是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