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喝!”
遠處奔來一群人,那位站在馬車上的貴族婦人大聲地呼喊著。
秦國士兵看見這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全體單膝跪下,齊呼道:“參見太后!”
馬車在老香的皮鞭下,快速的駛進了天壇下,微瀾和毛毛跟隨在後,華陽夫人怒氣衝衝地衝上了天壇,直接打翻了桌上酒壺。面色異常難看地罵道:“太子人選還未定下,你們豈敢私下決定歸屬?”
“如果這杯酒喝下去,就變成了大秦兩位王子私下的戰鬥,這讓列國怎麼看我大秦?我秦國的顏面,還能不能儲存?”
嬴政和成蟜同時跪下,齊聲言道:“請祖母大人息怒,我們一時玩鬧所致!”
華陽夫人氣笑道:“你們還知道認我這個祖母,如果我不來,你們是不是手足相殘,讓天下人看我大秦的笑話?異人這個蠢人,為了什麼君王的禮儀,不肯前來。但我華陽怕什麼,豈能看著你們打生打死?”
“你們要打,也要等到本宮這個老骨頭快要死了,再去打也不遲。太急了,如果以你們的脾氣鬧起來,明日祭祖大典不舉行也罷。本宮還硬朗著,就算要打,也要讓我來制定規矩。”
“你們確實要管教管教了,成蟜一氣不合,就發出決鬥的戰書,你知不知道,不管勝負如何,你已失去了太子之位。我大秦需要的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君王,不是草莽野夫,這麼衝動的性格,有何資格去爭奪那個位置?”
“政兒也糊塗,你弟弟這麼胡來,不知道去宮裡稟告一聲嗎?欠缺考慮,也不是一位成熟的君王所應做的事情。如果今晚我不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如果你們兩人同時受傷不起,明日的祭祖大典,難道讓你們的父親一個人去祖廟嗎?”
回頭問老香,道:“老香,兩位公子的實力如何?”
老香老實地答道:“兩位公子都乃無聲巔峰,晉升大成境界不遠,無論哪一個勝了,另外一位也會有所損傷。”
華陽夫人厲聲喝道:“你們聽了沒有,我的這位僕人,說的可有錯?”
嬴政和成蟜同時搖頭,他們自己心裡也沒有底。兩人實力相當,誰也沒有絕對的信心能打贏對方,就算能打贏,自己不受傷,基本不可能。
成蟜道:“祖母啊,孫兒都是被逼的,大哥迴歸,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如果我不做出點什麼,讓身邊跟隨的人怎麼看?我秦人可以站著死,也不能躺下活,必須要爭一爭。”
華陽夫人嘆道:“沒人不讓你去爭,但爭的方法錯了,這樣的決鬥,不該發生在祭祖前夕,還是在祖宗廟宇前。大秦的列祖列祖,都會跟著你們一起蒙羞。”
“但我大秦以武立國,沒有武風,確實不能坐上高位。這場比鬥,我不會阻止你們,不讓你們鬥,你們還會尋找其他位置私鬥。至少在我面前,你們還不敢下死手。”
望向躺在地上的零羽,冷笑道:“我大秦兩位繼承人爭鬥,那些下人也變得不規矩起來,竟敢前來刺殺我華陽的孫兒。傳令下去,將聶家所有人下放天牢,等著明日祭祖完成,全部問斬!”
微瀾聽的心裡陣陣揪心,太后是真怒了,皇室自家人打鬥,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聶家參與進來,已經壞了規矩,微瀾根本不敢勸說。
嬴政抬頭道:“祖母,聶家只是個民間組織,孫兒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我大秦缺少的就是勇武的高手,您可以將他們全部交給我處置,自己的仇,應該有我自己來報。”
華陽夫人想了想,點頭言道:“說的有理,既然他們敢來殺你,交給你處置,再好不過。那就將聶家眾人,全部圈禁在冷月府,他們的生死,政兒一言可決。”
聽到這句話,微瀾才鬆了口氣,只要去了冷月府,已趙高的性格,肯定不會對往昔的夥伴下手。同時也對成蟜鄙視,聶家屬於帝銘府的人,這位公子不勸說一句話也就罷了,前面拋棄零羽的話,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華陽夫人招手,毛毛遞上兩杯酒,嬴政和成蟜各舉一杯,一口飲下。
華陽夫人道:“你們要爭,就當著我的面去爭,只要不是傷筋動骨,我都不會阻止你們。只有這樣做了,我才能安心,也在安你們父親的心。”
華陽夫人坐在桌前,她要監督這一戰,只要人在這裡,他們就不敢真的殺死對方。
成蟜抽出巨劍,嬴政招了招手,鍾離緩緩走上前,抽出一把劍,遞給嬴政。
看到此劍,華陽夫人猛地站起,凝視著鍾離,言道:“原來是你,侍劍女,不可讓政兒使用我大秦天子劍,去對付他的親弟弟,影響太壞了。我大秦王劍,只能用在敵人身上,不可手足相殘。”
鍾離冷聲道:“公子除了受過牧羊女前輩的教導,大部分時間,都在跟著我訓練。成蟜既然不分倫常,以下挑上,已經壞了規矩。這樣的人,就是我的敵人,公子既然對敵,就應該使用最擅長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