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士兵中衝出一人,手挽劍花,刺向嬴政。
眾人被這一幕驚住了,連成蟜自己都不敢相信,在自己的護衛身邊,居然還有如此大膽的人進行行刺。無論刺殺成功與否,他都脫不了干係。
仔細辨認下,不是零羽又是何人?
成蟜怒道:“零羽,你要害我進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嗎?快快住手!”
零羽並沒有聽成蟜的話,一鼓作氣,手中劍離嬴政越來越近。
嬴政笑了,對方還是沉不住氣,鍾離的計策成功了。
因勢利導,鍾離不疾不緩地帶著他們行走,逼著對方主動暴露出來。開始對方只暗處,投鼠忌器,鍾離和林葉不能做什麼。現在形勢顛倒,對方處於明處,而暗處的鐘離,沒有人知道她的實力有多少。
嬴政知道,鍾離贏了。
在兵器刺到嬴政身邊時,鍾離一手抓去,牢牢地抓住零羽的長劍。
這是一雙鐵手,讓零羽前後不能動彈。手上明顯穿戴了護鐵手套,長劍進不能進,退步能退。
零羽不敢相持,面前的侍女,實力有多強,她不知道。後面計程車兵就要趕上,必須速戰速決。
鬆開長劍,雙手前伸,袖中飛出兩條綵帶。一條奔向鍾離,一條奔向嬴政。
鍾離露出嬌媚的笑容,身邊的林葉看到這個笑容,渾身打了個冷顫。如遇外地,鍾離只要露出這樣的笑容,說明要下狠手了。那一笑,是殺戮的笑容。鍾離隨手打偏飛向嬴政的綵帶,手指捏出一個印記,點向零羽的眉心。
綵帶席捲長劍,回擊鍾離,被鍾離雙指夾住。如花朵般的笑容,輕輕一捏,長劍折斷。
遠處看到的宮鳴等人,不自覺的驚呼,道:“大力金剛指!”
所有人看向慈矣,慈矣搖了搖頭。大力金剛指乃釋家的功夫,那位侍女如何學成的?
他們都不知道,鍾離在訓練若琴時,已經將許多釋家不外傳的功夫,旁敲側擊地學去。那時候的若琴,被鍾離地獄訓練法折磨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盡展所學才堅持下來。
看了那麼久,鍾離自然學去了許多。不需要學多深,只要適合自己用的,就夠了。
鍾離得理不饒人,袖中也是一條綵帶飛出,打向零羽。
左手綵帶,右手金剛指力,打的零羽不斷後退。
這不是哪家哪派的功法,而是鍾離獨闖屬於她自己的武學,兩手打出不同的招式,一硬一柔,逼的零羽繼續後退。雙手互搏,零羽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人,而是兩人在圍攻自己。
聶家功法全力施展,周圍遍佈著綵帶飛舞,看的人眼花繚亂。
兩人臨近時,雙掌互擊,本來應該平分秋色。但鍾離一掌對去,另一手並不是掌法,而是指法。手指點中零羽的掌心,一陣內力狂猛地輸入,手掌心火辣辣地疼痛,直接被擊出一丈之外。
回過神來的零羽,站穩腳步,面前只看見嬴政和持燈侍女,主攻自己的侍女不知去向。這讓她心裡打顫,這麼熟悉的場景,前夜冷月少主就使用過相同的功法,直接讓個體與環境相融,辨不清真人在何處。
零羽知道,這位侍女比不得冷月少主,閉眼凝神觀察,在身後方傳來暗器聲響。綵帶飛舞,擊落後方打來的鐵片,硬拼一掌。零羽吐了一口鮮血,又是指對掌,被動迎擊下,內腹已然受創。
鍾離得理不饒人,臨空踏著綵帶,踢出三角。
微光泛起,腳底居然暗藏兵器,無法硬碰,只能繼續後退。
一進一退,步步緊逼步步退,打的零羽毫無還手之力。
她已經無力攻擊,只能被動防守。
所有人都知道,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零羽很快就會落敗。那位侍女,比持燈侍女更強,在剛猛中不缺柔韌性。各家各派的武學,隨手使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能拿來當武器使用。
手、肩、腿、腰、頭髮,都被她輕易地用招式打出。讓人震驚的是,侍女打出的招式,不但全面壓制了零羽,腳底居然還踩著八卦步法,戰鬥圈子始終不離嬴政十步左右。
如果二人不分出勝負,旁人休想插入進去攻擊嬴政。
許多次,零羽想要攻擊嬴政,卻被那一指指力打偏在外,身上不時地被腳底冷箭劃破出一個個傷痕。遠處看到的人,看的觸目驚心,不忍目睹。
太慘了,完全是一面倒的虐殺。不單單是殺人,更是告訴天下,想殺冷月公子的後果,有時候比死還要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