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角落,無數的目光看向那些倒下的同行,心有慼慼然。
持燈侍女使的是什麼妖法,讓這麼多殺手魂歸故里?
就連宮鳴、悲逆、魏牟的打鬥也放緩了動作,他們也不明白,冷月公子身邊的侍女是怎麼辦到的。
宮鳴有節奏地放緩了攻勢,戰場向前延伸。
來到一位倒地的蒙面同行身前,悲逆用腳踢翻了一位死士,發現那人面目青紫,已經咬舌自盡。
悲逆跳開身來,招呼宮鳴道:“宮鳴大哥,不打了。同行死的詭異,我們再跟魏牟大哥糾纏,時間久了,萬一冷月少主趕來,今晚就得栽這裡。”
宮鳴無奈地閃身退後,和悲逆站在一起。
敢來行刺冷月公子的,都報有必死的信念,既然被制,只能服毒自殺,不暴露僱主的資訊。悲逆的意思他也懂,他們拖延魏牟的任務已經完成,不管任務成功與否,都與他們無關。
可人就那麼死了,還不知道原因,難免心裡有陰影。難怪冷月公子大張旗鼓地走動,人就那樣不快不慢地走著,這樣還殺不死,只能說以現在咸陽的同行實力,沒有人能殺死他。
二人攔在魏牟的前面,魏牟也不再攻擊,兩方誰也殺不了對方,只能慢慢相持。
魏牟道:“我們跟隨公子的腳步,看看決鬥也不錯。放心好了,公子沒有說謊,我家少主最聽公子的話,她是不會趕來的。有你們在這裡,我也無法去幫忙,前提是你們二人不可攻擊公子。”
宮鳴無奈道:“你要讓我們攻擊,我們也不敢,天知道那位侍女使的是什麼妖法。聽說陰陽家有招迷魂大法,凡與之接觸的人,都會沉迷幻境中,不可自拔。”
悲逆腳步打了個踉蹌,苦惱道:“兩位大哥,被你們欺負也就夠了,可千萬別讓陰陽家的那些女人來。上次少司命以無聲境界就打敗了我,我是對陰陽家的邪術避而遠之,被一個女人打敗,實在沒有臉面。”
魏牟和宮鳴暗地裡都是一陣苦笑,悲逆乃大成初期高手,大司命只是無聲高手。悲逆與她交手,連手都沒碰一下,就落敗了。大成高手被無聲高手打敗,算是開了個以弱勝強的先河,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嬴政三人離天壇越來越近,已經能看到護衛在天壇周圍的帶甲士兵,正當嬴政想要快速趕去時,背劍侍女卻低聲道:“公子停步!”
三人立在原地不動,背劍侍女道:“有刺客,是個高手,葉子和公子不可出手,一切讓小鐘來。”
原來這位背劍侍女,依然是鍾離裝扮的。
臨近地點的時候,都會讓人放鬆警惕,離天壇這麼近的距離下,還有人敢出手。
鍾離低聲道:“對方隱藏在士兵當中,周圍還有幾個送死的炮灰,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應該是帝銘府的人,或是與聶家有聯絡的同行。高手的實力還沒有表現出來,我們以靜制動,公子與成蟜對話,拖延時間,等後面計程車兵趕上。”
三人不動,讓許多人不明白。
悲逆問宮鳴,道:“宮鳴大哥,我們的計劃,有這一環嗎?”
宮鳴也迷茫了,道:“根本就沒有,這裡離天壇很近了,就算出手,也必被護衛們殺死。沒有哪個同行會傻到在這個時間動手,就算是死士,也不可能,主人不會這樣浪費手中的人力。”
那問題來了,既然沒有刺客了,為什麼三人不動了呢?
嬴政高聲喊道:“我的成蟜弟弟,哥哥來此,為什麼不過來迎接?”
這句話道出,差點讓喝酒的成蟜被噎死,氣笑道:“當著整個咸陽的面,你的身份不用疑慮,但想要得到我的認可,先得問過我手裡的巨劍。本公子就在這裡好酒等待,你過來就是。”
嬴政笑道:“可是你周圍的護衛,萬一對我動手怎麼辦?以前你就派人刺殺過我,小心無大錯。”
成蟜猛地站起,大聲地罵道:“別人都說冷月公子勇敢果決,智慧超群,就算我想殺你,我會傻到讓這些沒用計程車兵去圍攻你嗎?用點腦子行不行。”
嬴政道:“你身邊的護衛,真的對你忠心嗎?如果你能肯定地告訴我,你能控制住他們,他們願意聽你調遣,我自然不會擔心。”
成蟜不說話了,這些護衛都是皇宮裡派來保護他的,直接領導是大司命,其中也混雜了部分自己人。想要想讓他們全聽自己的,哪裡辦的到。
這次來天壇,主要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其他的根本不用有什麼動作。
嬴政譏諷道:“身為我大秦公子,連自己身邊的護衛都沒有指揮權,要他們有何用?本公子向來不會讓不聽調派的人留在身邊,從冷月府到雍城,不是我的人,都會驅離他們。”
成蟜指著護衛們,怒喝道:“你們全部給我退到天壇百米之外。”
其中一位頭領抱拳道:“請公子恕罪,按大王的旨意,只要公子離府,我等必須跟隨在三十步之內。”
成蟜氣的沒脾氣了,人家那老子來壓他,還能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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