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襄王,輝煌一生,施行遠交近攻的策略,奠定秦國霸主地位。
在位時間為秦國最長的君主,長平之戰大破趙軍,滅西周公國;奠定了秦統一戰爭的勝利基礎。
威烈昭彰,天下為驤。
各國都怕嬴稷,長平之戰以後,沒有哪國君主敢直面嬴稷。除了合縱聯合攻秦,任何一國都不敢獨自對秦。
終於,嬴稷死了,各國都在蠢蠢欲動。
嬴柱、嬴子楚,都不能讓列國懼怕,何況嬴柱身有重病,這個秦王之位能坐多久,都是個問題。
這種政權交替太快,穩定內部都是一道難題。
雍城大鄭宮,大司命正色地看向嬴皓,道:“嬴皓王子,我家公子一日未歸,你就一日不能妄動,雍城必須有你堅守。大王駕崩,我知你想回咸陽拜祭,但現在不行。各國肯定會有動作,匈奴、羌等遊牧民族也會有所動作。在此期間,雍城必須給我們穩定住。”
嬴皓坐在座位上,嘆道:“我很擔心,大王駕崩以後,祖父的身體一直讓我們擔心。許多政務都需要叔父和父親去協助,各國都會派使者憑弔,邊關更是緊張。”
這個時候的嬴皓也知道,每代大王交替,下面的臣子都會調換成自己熟悉的人。這個過程至少需要半年,根本無力發動軍事。這個時期,也是秦國最脆弱的時候,稍有不慎,都有大禍事。
大司命又對魏牟言道:“在此期間,魏大哥坐鎮雍城,保護嬴皓王子,那些刺客難免會來刺殺於他。而我也要離開雍城,沒有我在咸陽,嬴柱不一定能命令先王的死士。”
魏牟愕然道:“大司要去咸陽,那雍城怎麼辦?如果對方來兩位大成高手,我不一定照應的過來。”
大司命搖頭道:“沒辦法,咸陽比雍城重要,先王的死士,除了我,他們不會聽命於任何人。唯有我去把那個勢力交給嬴柱,大權才能真正交託完成。何況他的身體也不太好,我不在身邊,外面的人如果有小動作,就更麻煩。”
浮生道:“各國肯定有小動作,如果皇室有人被刺殺,形勢將變得無法收拾。大司姐姐去吧,我會讓妍欣輔助你,調派部分人手去冷月府幫忙。我們雍城這邊小心點,應該無事。唯一的麻煩,就是敵暗我明,魏牟大哥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形勢吧。”
魏牟點頭承認,道:“像我們這樣的,都是行走在黑暗處,突然放在明面上,真的不習慣。嬴皓王子,以後有什麼需要的你直接吩咐,我只會觀察那些來雍城的同行,你的安全是第一任務。”
林葉大聲道:“魏大哥,你是我們這裡最強的,還有我家母親的安全,也需要你照看。”
魏牟道:“鍾離姑娘什麼實力我看不出來,但絕對不會比我差,有她走,趙姬夫人的安全不是問題。而嬴皓王子不同,如果他出現了差池,雍城必然大亂。”
眾人又商議了幾盞茶,大司命即帶著幾位隨從,匆匆向咸陽趕去。
幾日後,依然是大鄭宮,只有嬴皓、浮生、魏牟三人。
浮生道:“嬴皓王子,雍城的防務派手下去傳達命令,除了大鄭宮和後宅,哪裡都不能去。”
嬴皓疑惑道:“為什麼?如果不去兵營,時間久了,主政官不在,萬一出現譁變怎麼應付?”
魏牟嘆道:“王子,必須聽我們的。最近幾日,雍城來的同行更多,我發現了幾個熟人的面孔,他們對我遙遙地一笑。有墨家、法家等高手,那幾位雖說只有大成初期,但你要懂得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
“大司命離開了,我沒有合適的幫手,唯有在大鄭宮,還能得到鍾離姑娘的支援。鍾姑娘的個性你知道,除了保護趙姬夫人之外,還有保管天子劍的責任,她不會輕易地離開宮內。”
“天子劍的重要性,我們比誰都清楚,哪怕犧牲你我的性命,秦劍都不能有失。那些刺客高手,肯定得到了準確地訊息,他們就是來取劍的。”
嬴皓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秦國內部出現了外通別國的叛徒?”
浮生肯定地言道:“肯定是這樣!”
“公子掌管天子劍,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就幾人罷了。冷月知道的唯有大司命、林葉和我,連妍欣都沒有告之。而王室當中,還有好幾位知道。”
嬴皓道:“知道秦劍具體去向的,在我大秦之內,只有祖父嬴柱、商公、藨公、蒙家、叔父嬴子楚和我父親嬴傒。而這些人,都是大秦的核心人物,未來無論誰上位,都不會失去手上的權勢,沒有道理出賣自己。”
魏牟奇道:“那就奇怪了,還有誰知道呢?”
浮生嘆道:“還有一人知道,那就是呂不韋。”
嬴皓和魏牟齊聲道:“他怎麼可能知道?”
浮生喝了口酒水,愁悶道:“呂不韋一直都有私心,咸陽的局勢已然對他不利,在這麼敏感時期來到雍城,肯定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