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夫沉吟了片刻。
瞧了一眼燕望歡,這才緩聲道:
“殿下無需擔心,病根已經祛除了大半,只是郡主體弱,殘了些許風寒在體,只需好生調養一段時日即可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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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如此言說,楚玉才算鬆了口氣。
汾月亦是拍了拍胸口,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神情。
燕望歡倒依然滿面風輕雲淡之色。
向著曹大夫微微頷首,她道:
“又讓你勞心了。”
“也是慚愧。”曹大夫苦笑了一聲,道:“我行醫多年,竟是未能照顧好郡主,既是愧對了殿下的囑託,也讓郡主受了苦...”
他連連嘆息。
蒼老的面容上寫滿了懊惱。
燕望歡半垂著眼,緩下了胸口的躁動,道:
“這哪裡能怪你?分明是我自己思慮太多,才惹了今日之症。如此時這般的話,曹大夫無論如何,都切莫要再說了。”
曹大夫還要開口。
但燕望歡已率先搖了搖頭,視線轉向楚玉,道:
“不知九皇子,最近過得如何?”
她忽問起楚濂。
自不會是關切他的身體狀況。
楚玉知曉燕望歡的心意,也是乾脆道:
“不好。”
楚濂接了皇上的吩咐,又極為好運的,抓住了衛鞅的蹤跡,他本是志得意滿,以為這一次,終於能勝過楚玉楚霽。
誰成知曉,最後卻成了一場鬧劇。
不僅未曾得著皇上的嘉獎,反而是遭了一頓責罰,現在連府門都無法出。
“九皇子素來驕傲,忽的淪落至此,心裡自是不會好受。”
燕望歡端起茶杯,在升騰的茶香當中,輕聲又道:
“只是不知曉,七皇子在等待的時機,究竟還需要多少時候?”
“已是快了。”楚玉看燕望歡談起要事,也正了面色,道:“近些日子,纏在身上的事情實在不少,父皇那邊身體抱恙,常常是連朝都上不得。”
他壓著額角,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又道:
“秦依瀾的病也越發重了,雖有汝嫣一直在旁照顧著她,卻也未好多少。你也知曉,這生死關頭,秦依瀾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事,所以...”
無數亂事堆在身上。
楚玉也有不少,想要詢燕望歡的意見。
然他才生出挑起話頭的意思,不等多做言說,汾月搶了先,道:
“主子,剛服了藥,得該歇下了。”
燕望歡並未再推拒,順勢起了身,向著楚玉微微頷首,道:
“我確有些不適,就不多留七皇子了,勞曹大夫幫我送殿下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