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月應了一聲,餘光掃過七皇子,送出了藥碗後,又緊忙回到了燕望歡的身邊。
楚玉聽著她們的交談,並未出聲打斷。
聽著周遭重回寂靜,他才詢了句:
“現在服用的,可是之前在那醫館裡,得來的方子?”
燕望歡微微頷首,道:
“方子叫曹大夫看過了,也讓人試過藥,並無問題,便用了幾日。”
她聲音一頓,指尖點上面頰,觸上肌膚的淡溫,才又道了句:
“不過我也未想到,倒是好的這般之快。都言大隱隱於市,沒想到,那醫館裡的大夫,竟真是個有幾分本事的,是我小看他了。”
一想到燕望歡那日病重的模樣,楚玉不由心頭一緊。
他當真是難得,有如此慌亂之時。
當真是無法去想。
若是燕望歡出了事,可該如何是好。
不管是因公或私。
楚玉都是打心底盼著,燕望歡能夠平安無事。
“你無事是最好,日後可千萬要好生調養著,我備了些補品拿來,你記得每日服下。”
“謝殿下。”
燕望歡才低咳了一聲,汾月連忙去取了斗篷,披在了她的肩上。
而後,她面向楚玉,面無表情地道:
“七皇子,我家主子身體不適,實在是不方便多招待。”
“那我...”
楚玉這晌話音未落。
房門被再次敲響。
汾月應了一聲,便看曹大夫拎著藥箱,推門而入。
他並不知曉楚玉也在。
一見了面,先是微微一怔,面上浮起恭敬之色,連忙彎了腰,道:
“見過...”
“哎。”楚玉擺了擺手,阻了他的禮,連忙道:“無需如此,你快些過來,為望歡看脈!”
曹大夫抬起頭,正好見燕望歡以帕遮唇,竟是從一開始的低咳,逐漸咳的越發嚴重。
他連忙上前,告了一聲罪,從藥箱裡取出脈枕。
“勞煩曹大夫了。”
汾月將帕子覆在燕望歡的腕處,滿懷憂色的眸光定在曹大夫的身上,看他把上脈,就急著追問了一句。
“主子如何了?”
也不只是汾月。
楚玉竟也跟著開了口,道:
“不是已經好多了?為何又會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