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陽還纏著滿身的布巾。
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
頗有些狼狽。
汾月低笑了一聲,道:
“你是個什麼腦子,那可是少爺,當然不會有事了!”
“我是擔心啊。”
真陽撇了撇嘴。
也是露出了一副鬆了口氣的神情。
“你來看吧。”
燕望歡將信紙遞過去。
真陽立刻接住,雙手捧著,低頭仔細瞧了一眼,念道:
“一切平安,莫要記掛...”
他念到一半。
麵皮都有些泛紅。
偷偷瞥了燕望歡一眼,才柔下聲音,繼續唸了下去。
“切勿照顧好自己。”
真陽清了清嗓子。
還不等再開口,信紙就被汾月搶到手中。
“你怎麼什麼都想知曉?曹大夫呢?主子的傷,可還沒處理,哪有心思聽你在這裡說廢話?!”
“屋裡頭候著呢。”
真陽被訓的頭都抬不起來。
只敢悄悄嘀咕了一聲。
辛夷瞪了他一眼,低聲道:
“你可老實一點吧!”
換成平常。
辛夷要是這般言說。
真陽最多也就是反駁兩句,之後便會乖乖聽話。
但他今個不知為何。
竟是揚了眉,反駁道:
“我就是不老實,又能如何?倒是謝謝,你願意這般關心我了!”
他的語氣頗有些奇怪。
神情也不對勁的很。
辛夷一愣。
她自然注意到了真陽的不對,嘴唇動了動,雖是未說些什麼,眼眶卻是有些泛紅。
但她強忍了火。
努力調整好語氣,想要繼續開口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