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是如此之人。”全昔韞搖搖頭,道:“雖不明緣由,但看得出來,郡主是真心掛懷我。”
他微垂著眼,睫羽顫動,蒼白的臉因房中的暖意,終是浮起一抹淡紅。
那雙古井無比的黑眸,正望著燕望歡。
帶著讓她,都是有些驚訝的篤信。
倒是她小看全昔韞了。
這果真,是個相當剔透的人。
不沾塵埃,卻知世故。
比起楚玉來,他才是真正能稱得上是如白玉一般的妙人兒。
“夫子啊...”燕望歡輕嘆一聲,笑道:“既是什麼都瞞不過夫子,那有話,我便直接說了。”
“但說無妨。”
“我那二姐姐燕問然,對夫子有嚮往之心。此事,夫子應是心知肚明?”
“是。”
全昔韞並未否認,給他眼裡,一個女兒家的心思藏得再好,也是瞞不過的。
他早知曉了。
既未允出回應。
便是給燕問然的答案。
只是她不聰明。
未能夠瞧看的出來。
燕望歡也不驚訝,繼續道:
“二姐姐雖和我不和,但畢竟也到了出閣的年紀。相府最近亂子不少,祖母那頭,一直讓我幫著尋個合適的人選,只是...”
她輕嘆一聲,目光定在全昔韞的臉上,才繼續道:
“她若是鍾情於你,畢竟是嫁的不甘願的,我們姐妹一場,我也不希望她一輩子心中有結。”
全昔韞不予置否,只道:
“郡主想我如何去做?”
“我那二姐姐,其實心裡也知,你們並無可能。”燕望歡起了身,從一旁的書案上,拿起一卷畫卷,道:“這是一卷落花圖,明日時,還勞煩夫子將這畫交給二姐姐。如此,她就是再固執,也該是能夠,徹底死心了。”
她緩緩展開畫卷。
只見其上,是一副畫功相當精巧的梅花圖。
可惜梅花大多已落,又給流水捲走。
整棵梅花樹上,只剩下寥寥幾朵花瓣。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縱使燕問然如何不願死心,這也足夠斷掉她的念想了。
燕望歡給畫展在全昔韞面前,等他瞧清楚上面的內容,又給重新合好,道:
“不知夫子可否願意幫忙?”
“當然。”
全昔韞未有絲毫遲疑。
“那便勞煩夫子了。”燕望歡垂了眼,輕笑道:“此事,畢竟關乎到丞相府和二姐姐的名聲,還望夫子,能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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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請放心。”
他仍是乾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