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爹手裡拿著和這個一樣的物件,跟阿孃說,“只要有了此物,那妖孽日後便再也沒有威脅了。”
阿孃在阿爹提到那人的時候,眼裡也都是厭惡,“如此就好。”
那時候她才三千多歲。
後來她幾萬歲的時候,看到了阿爹阿孃口中的妖孽。
一襲緋紅衣裙,渾身透著戾氣。
即使是神界最最厲害的戰神與之對戰,也敵不過她一招。
數十萬神兵在她手上,也不過是一個揮手間,便全都湮滅於天際間。
她站在阿爹阿孃身邊,看著阿爹阿孃臉色難看至極,眼裡有厭惡有驚恐。
“那妖孽終究是與神界為敵了,若早知如此,在她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該掐死她!”
即使如今過了好幾萬年,她也記得阿爹說那句話時的神情。
她一直不明白那人與阿爹阿孃的關係,後來還是身邊的阿姆說漏了嘴,才知道那是她的親姐姐。
怪不得與阿孃長得有幾分神似。
姜阿寶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
沒有了與神界為敵那一日的戾氣,整個人似乎都被一層堅硬的寒冰包裹著。
為什麼呢,她為什麼要傷害阿爹呢?
那也是她的阿爹啊。
見姜阿寶這副神色,姜鬱就知道她仍舊保持著原先的看法,便也不再手軟。
“啊!”姜阿寶揚起腦袋,發出悽慘無比的痛叫聲。
一根小臂長,兩指粗細的挫骨釘生生刺入她的肩胛骨處。
因為是姜阿寶一縷神魂的緣故,沒有流血,但神魂變得透明瞭幾分。
“疼嗎?”姜鬱輕聲問,姜禮死了與她何關?
死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