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跑的話,你們會發現?”
眾人思考,這才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文鶴的話。
這個確實。
李觀一讓文靈均等人採買,而自己則是起身前去赴宴,文鶴要去相陪,李觀一卻止住他,道:“此番或許會有惡戰,先生在這裡等候就是。”
“哦?”
文鶴先生微微抬眸,看著那秦武侯轉身離開,旁邊跟著一個個子不高,帶著兜帽的觀星術士,他思緒頓了頓,視線偏移,看到那邊的青衫老者也隨意拿了一根青竹去了。
慕容龍圖打算一起去,李觀一卻伸出手攔下了老人。
李觀一知道太姥爺只剩下了一劍的威能,如果不出手的話,可以活差不多三年的時間,可如果亂出手的話,損耗了壽元,李觀一心裡面絕不可能允許此事。
慕容龍圖看著李觀一,溫和道:“我只陪你去看看。”
李觀一道:“太姥爺你已陪著我了。”
他伸出手拍了拍腰間的木劍。
“這一路上,是我的故事了。”
“太姥爺你都出江湖了,就安安分分在這裡坐著,好好看看我的故事就是了。”
李觀一轉身出去的時候,某個銀髮少女也對著慕容龍圖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來,朝著李觀一背後走去,走了兩步,卻發現自己的腳步懸空。
銀髮少女抬起頭注視著李觀一,李觀一伸出手,拽著少女的衣領,把她拽起來了,李觀一的眉毛揚了揚,加重了語氣,道:“很危險。”
銀髮少女瞪著他,嗓音安靜:“不是第一次。”
兩個人對視。
李觀一緘默,旋即無奈笑道:“罷了。”
“你說的對。”
他把瑤光放下來,瑤光伸出手整理自己的衣襬,然後安安靜靜地跟著李觀一去赴宴,慕容龍圖看著李觀一背影,他自己的配劍就在李觀一的腰間,這總讓他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自己的配劍還在江湖,人卻不在了。
委實是妙。
當浮一大白。
“好了,都出江湖了,就不要還是什麼事情都要管。”
“李觀一這小子這一路從中州到這裡,路上遇到的事情不少了。”司命的聲音傳來了,這位陰陽家的大宗師坐在了慕容龍圖的身邊,把手中的酒遞給了他,道:“喝點。”
慕容龍圖接過酒,司命咧嘴笑了笑,道:“放心,那小妮子在,李觀一沒事兒。”他看著那邊的銀髮觀星術士,有些嘆息,他曾玩笑著告訴了瑤光薛霜濤的存在。
那少女那時還是目光安靜,沒什麼漣漪。
司命晃了晃酒壺,第一次有些看不懂了,嘆息道:
“小兒女輩的事情,你我也說不清楚啊,只是這山河紛亂,他們又不是那種情情愛愛的人,我都沒有法子想,你那太外孫在天下沒有定下來的時候就去成親。”
“你個老小子,看不到他的孩子咯。”
司命打趣。
慕容龍圖從容微笑道:“無妨。”
“已足夠太多。”
李觀一和瑤光兩人赴宴,猶如鎮北城之事。
等到了赴宴的時候,邵君烈安排歌舞。
早早埋伏了刀斧手在影壁之後,連連勸酒,就等到了時機一到,就要摔杯為號,只是他的杯子已經舉了起來的時候,卻看到李觀一飲酒,目光平靜看來。
李觀一腰間那把木劍浮空。
邵君烈的動作凝固。
不知為何,他的元神似乎無法控制身體了似的,總覺得,如果把被子摔下的話,自己的頭可能會先一步飛起來,僵硬許久,緩緩把酒水飲下,帶著恭恭敬敬的神色道:
“這把木劍,莫不是就是江湖之中所說的,八百年無雙無對的劍神,慕容龍圖老前輩的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