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羨慕。
破軍在心裡面勸說自己道:
‘我可是主公之謀主,肯定不可能和這什麼元執,龐水雲一樣……’
‘我的劍,必然是特殊的那把!’
破軍,重整自信!
乃和李觀一談論天下的局勢,道:“主公你現在奪取了江南之地,此是霸業之初,但是卻絕對不能夠在此地止步。”俊美青年神色沉靜,伸出手在桌子上指了指,道:
“江南之地,雖然是要衝之地,又有天險,任何人佔據這裡,都可以威風八面,聲勢大漲,但是卻唯獨不是王業之處,正因為此刻這地方四通八達,才需制衡各處,加上有什麼世家糾纏,想要在內維持穩定,在外震懾四方,已極難了。”
“往外攻殺,幾無可能。”
“這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以水軍守住關隘,應國陳國十萬大軍都未必能把江南吞下,但是一旦主公想要往外出兵,也會受到應國和陳國同時的攻擊打壓。”
“所以,天時地利人和,江南皆侷限。”
破軍沉靜道:
“無他,這裡是交通之要衝,主公你去各處容易,各處壓你也容易;再來,主公之地江南沒有廣袤區域去蓄養戰馬,更不必說龍馬這樣的異獸。”
“天下浩瀚,天下角逐之一的力量,一定是成建制的騎兵軍隊,凌平洋手中的那五百岳家軍精銳重騎兵,算是一線頂尖兵團的水準。”
“我今日看了,若是選五百虎蠻騎兵,五百麒麟重騎。”
“彼此對沖,恐怕勝負也在六四之間。”
“但是,一旦他們的戰馬折損,江南之地,竟然沒有能夠給他們更換的。”
“一旦他們失去那種胸膛就有八尺之高,幾乎為龍,能夠承載數千斤的沉重,披著堅硬具裝,頂住箭矢和刀劍的聲音還可以放膽衝鋒的坐騎,這一支軍隊又要失去多少戰力?”
“而主公的麒麟軍步兵雖強,但是若是沒有重騎兵在,就會陷入被動,對方的頂尖騎兵不斷的糾纏,切割迂迴,會讓步兵士卒極為疲憊。”
“江南能有霸業,卻難霸天下。”
“主公您之後,需捨棄江南,奔赴西域之地。”
破軍手指一掃,目光沉靜冰冷,微笑道:“契苾力的黃金彎刀騎兵已成,攝政王這一頭老狼王的武功被廢,他不顧自己的壽命強行重修,導致他時間不多,他擊破党項,卻沒有時間把所有肉都吃乾了。”
“契苾力已在那裡逐漸壯大,主公您去了,就能有一支騎兵用,還有李昭文……”
李觀一認真傾聽,自然地詢問道:
“我入西域,帶何人比較好?”
破軍微笑道:“不知道主公氣魄如何?”
李觀一道:“先生,皆是上策?”
破軍回答:“皆上策。”
李觀一回答:“那我要,上上之策!”
英武浩大的主公,恣意狂傲的謀臣,兩個人相對而坐,燈燭的火光在晃動著,手中有茶,就以你我的大願和野心為酒。
破軍的嘴角微微勾起來,他暢快地大笑著,然後回答:
“帶一兩員將軍即可!”
“主公,孤身入西域!”
破軍說出了當代所有將軍都會不認可的戰略。
他其實是個激進,張狂,且冒險的謀士,展開雙臂,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道:“要什麼補給,後勤,軍隊呢?主公,您仔細想一想。”
“那可是短短數年之間,連續更迭數次的西域。”
“吐谷渾到党項,党項到攝政王。”
“紛亂至極了!”
“有名將,有根基,有紛亂的時代,還有一支黃金彎刀騎兵,您需要的,只是親自過去而已!在這樣的時代,最是適合英雄崛起,拉起一整支軍勢。”
“以黃金彎刀騎兵來帶路,您這樣的名將馳騁於西域之中,就以西域三十六部為補給,以西域三十六部為兵團,這天下,皆要沐浴大日的光。”
“至於您現在的班底,則是在江南積蓄勢力,等到我所說,天下大變之時候……”破軍的手指重重點在了西域的地圖之上。手指猛然一滑,直接將西域,江南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