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兒……
可就算朝陽不是木景炎的女兒,木懷成依舊是求而不得。
只是,這種求而不得,會少了很多心理上的羞愧和自責。
“你若是存疑,不如直接去問木景炎將軍,他也許會告訴你。”戚風低頭,用毛巾擦拭木懷臣的雙手。“吃點東西吧,吃不下也要吃。”
木懷臣嘆了口氣,他可以放心所有人,陛下有木家,木家有陛下,朝兒也有陛下守護……
可戚風呢。
他死了以後,戚風該如何。
死了主人的影子,也是要死的。
他不想讓戚風殉葬。“戚風,我命令你,活下去,守著朝兒……”
“不要命令我,你活著,我才聽你的。”戚風的聲音沙啞,他在威脅木懷臣,別死。
“你要讓我拿你怎麼辦呢……”木懷臣嘆了口氣。
“陛下駕到!”
院落外,是太監的聲音。
宮裡來人了。
蕭君澤是正大光明來看木懷臣的。
這也是做給朝中那些大臣看的。
如今沈清洲雖然告老還鄉,但朝中多數都是沈清洲的人,蕭君澤若想真正掌權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和契機。
木家一直忠心於蕭君澤,蕭君澤也很清楚,只有將木家的身份提升,才能利用木家穩固朝政。
“懷臣參見陛下……”
木懷臣想要下榻,被蕭君澤攔住。“不必跪。”
“咳咳……”木懷臣虛弱地笑了一下,咳嗽了幾聲。
“你們都退下吧。”蕭君澤冷聲吩咐。
守衛趕緊退下,後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哥哥……”朝陽緊張上前,試探木懷臣的脈搏。“還不是時候……”
現在還不是時候。“哥,天疾之可醫但存在一定的風險,朝兒……也無法保證一定可以治好你。”
朝陽的聲音透著更咽,她想治好木懷臣,可她從未有過治癒先例,何況老乞丐說的方法雖然可取,但卻太過冒險。
“我相信你。”木懷臣對朝陽彷彿永遠都是溫和的,無論朝陽是不是木景炎的女兒都不重要,在他心裡朝陽就是他木懷臣的妹妹。
朝陽眼眶有些泛紅,抬頭看著戚風。“你願意……冒這個險嗎?”
不知道為什麼,朝陽認為……木懷臣的命,戚風有權利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