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樹冠,點落林間晨霧,宛嫻輕幽;
沒有被工業文明侵害過的森林,自有著一種韻致;
覃理初洺準時起身,卻沒有時間也沒有那份閒情逸致去感受所謂自然的幽靜;只是做著自己的事,集結人員做著出發準備;
鄒金鳳筱魚也都是掐著時間點起身,自行收拾整理行囊,準備出發;
整理停當,覃理才發現沒有見著莊風,衝著正在整理隊伍的初洺問道:“看到小莊沒有?”
初洺隨著覃理的話,跟那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覃理沒有再多問,徑直走去莊風的休息處;卻只見著門廷已候在那裡,沒有見著莊風;
“少主在哪兒?”覃理直接問著門廷;
“打獵去了,應該快回來了;”門廷有那麼點為難的回應著;
“打獵?這什麼時候玩打獵;馬上去找;”覃理有些微怒的說道;
“是;”門廷回應,同時領著幾名侍衛離開;
這時候初洺也走了過來,出聲問著:“小莊呢?”
“打獵去了;”覃理沒好氣的回應;
“打獵?”初洺有些摸不著頭腦;
“對,咱們的大少爺玩獵去了;”覃理頗有些憤憤的模樣說著;
初洺看著覃理那微怒的模樣,跟邊上說了一句:“回來了;”
隨著初洺的話音,覃理也看到莊風正向這邊走來,同行的還有徐衛楊霖;
莊風打著雙擺手,有些氣踹,貌似勞累過度;徐衛的肩膀上扛著一頭野豬,目測百來公斤上下,邊上的楊霖則是提著幾隻小豬崽兒;
莊風走近,看到覃理和初洺都在,只是覃理臉上有些溫怒,莊風自然的就跟那兒玩變臉似的堆起笑容,同時說道:“這不,一哥好這口嗎?我記得這片林子裡有一個野豬窩的,趁著天沒有亮,勞力衛子霖子去掏了回來;怎麼樣,不錯吧;”
看著莊風跟那兒獻寶似的,覃理的溫怒也隨之消失,換之的是那頗為慈愛的微笑;
是的,初洺確實是好這一口;這個覃理自然是知道的;而向為小弟的莊風,在經歷時間的變換,身份地位的變更,卻依然記得曾經的某些東西,細微之處依然是敬奉兄長;
這或許放在平民人家,那自然當得起一讚一句兄友弟恭;然而放在他們這內鬥殘忍超過外患的世家來說,卻是屬於極為罕見;自古紛爭皆起蕭牆;
特別是經過十年的劇變,十年裡的顛沛,莊風卻保持住了那份初心;這對覃理來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覃理笑笑的不說話,初洺倒是顯得頗為的高興,跟那兒玩笑道:“謝少主賞;”
初洺雖是玩笑,卻也有著與覃理相同的感觸;只是他們這些兄弟間,卻是極少有那煽情皮肉發麻的話語;
“這得有百來公斤吧?”初洺頗為有興致的打量著徐衛扛著的那頭野豬;
“不知道,我對這類目測的技巧是半點不通;”莊風也是笑著的說著;
“除了雙峰險峻;”初洺跟邊上接了一句;
說完,莊風覃理都跟著露出一個男人才懂的笑容,同時莊風看著徐衛,繼續的說道:“衛子,你扛的,省省有多重;”
“差不多百來公斤;”徐衛接著話回應著;
“好啊,難得遇到這麼大個兒的;來,衛子,放下,我來操刀,讓你們嚐嚐什麼叫正宗的野味彘啖;”初洺頗為興奮的說著;
說著的時候,徐衛也將野豬給放在地上;與此同時,初洺也是抽出隨身的刀子就要準備著動手;
正在初洺準備動手的時候,似是想起了什麼,出聲說道:“我沒有聽見槍聲,這野豬是怎麼打的?”
莊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偷跑出去玩獵,這個初洺不知道;但就這片森林的環境來講,有槍聲響起,那初洺是絕對能夠聽得見的;但是初洺卻並沒有聽見槍聲,也不知道莊風什麼時候出去的;
就在初洺準備動手處理那頭野豬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野豬的身上有槍傷,只是脖子處一處刀傷,就如早些年農村殺豬匠殺過年豬一樣的傷口,一刀斃命;
“本來就沒有用槍的,是衛子一刀解決掉的;”莊風隨意的說道;
聽著莊風的話,初洺倒是能夠理解;
莊風身邊的那幫子侍衛們,哪個不是個頂個頂的高手,不說徒手裂虎豹,用個匕首撕個野豬還是沒有問題的;初洺也就不以為意,跟那兒撇了撇嘴,說道:“還以為你功夫見長了呢,結果是人衛子的功勞;”
“話那麼多,趕緊著弄著吃,還趕路呢;”莊風沒好氣的說著;
看著莊風與初洺跟那兒鬼扯,覃理出聲說道:“真的要在這兒弄著吃?不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