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理與莊風聽著奧秀芝那說得極為輕巧的話,跟那兒都是相視一愣,同時轉移視線看著奧秀芝;
現在而今眼門兒前,莊風已然確定縉都有了反應;且不論現在具體情況如何,不能確定是不是針對他莊風而來;
但是,要說這兩年誰能惹怒縉都,那無疑就是莊風的可能性最大;
莊風惹怒縉都,那縉都做出了反應;就算是不定非是針對莊風而來,可那老話說得好,做賊心虛啊;明知是莊風這兩年風頭最盛,惹怒縉都的可能性最大;而且莊風和覃理或是初洺,甚至是奧秀芝都覺著那十之九成七是針對他們而來的;
可是這雖然是閒話沒有兩句,就把自身的弱點給說得了個清清楚楚,同時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虛弱,才跟這愁著個臉,皺著個眉;
連奧秀芝自己也都是愁著個臉,皺著個眉;
現在不過眨巴眼兒的時間,奧秀芝的口風就變了,不再是愁著個臉皺著個眉,要不說關鍵時刻女人比男人頂得住呢;
在覃理和莊風還有初洺唐貴誼都還是愁著個臉皺著個眉的時候,奧秀芝卻是在眨巴兒的時間就跟那兒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自家沒有,找人借唄;”
莊風和覃理還有初洺唐貴誼並沒有覺著奧秀芝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或者說是壓根就不懂這事的關隘,跟那兒以外行人的話語跟這說閒話呢;
奧秀芝不是說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也不是所謂外行人,但卻又是輕飄飄的說了那麼一句輕飄飄的話,這頓時就讓莊風和覃理來了精神;
或者說莊風和覃理都有想起那麼一句老話,叫做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無疑,到了現在而今眼門兒前,奧秀芝就是他們莊氏家族裡邊資格最老的一位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有時候那人老了,總會是有藏著些什麼所謂老窖,收著些什麼小玩意兒之類的;
正是莊風和覃理有了如此這般的小心思,這聽著奧秀芝那輕飄飄的話,心中所想的自然是奧秀芝這是要掏老窖了,於是帶著那麼些小心思,帶著那麼些期盼,看著奧秀芝,等待著奧秀芝的下文;
奧秀芝看著莊風和覃理那笑笑的模樣,莫名感覺有些不自在,同時也說了出來:“綠眉綠眼的看著我幹嘛,人都看毛了;”
莊風與覃理還是那笑笑的模樣看著奧秀芝,似絲毫沒有聽著奧秀芝說的什麼,或者說有聽到,同時就跟那兒了行動;
莊風看著奧秀芝,同時抓起桌上的茶壺,跟那兒倒了一杯茶,然後遞到奧秀芝面前,同時說道:“嫂子,喝茶,吃火鍋容易上火,不急的啊,慢慢兒;”
與此同時,覃理也是掏出煙來,遞到奧秀芝的面前,同時說道:“吃火鍋油膩,燃支菸有助消化,小弟給您燃上?”
無事獻殷勤,非那什麼即那什麼;
奧秀芝看著莊風和覃理倆人那熱誠的勁頭,感覺混身都不自在;然後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說道:“別玩了,我們自己沒有,咱們可以去找有的人借;”
聽著奧秀芝的話,莊風與覃理都是點著頭,同時莊風搭話到:“找誰借?”
“不知道;”奧秀芝乾脆利落的說道,似乎是讓莊風和覃理這倆小子給煩得不行,那話語間是透著濃重的嫌棄語調,似是趕緊著打發掉莊風與覃理,省得煩人;
對於奧秀芝的嫌棄,莊風不以為意,還是那獻媚的噁心樣兒的說道:“您都不知道,那我們做小的就更不知道了,要不,還是您說?”
奧秀芝看著莊風那噁心的樣兒,跟那兒繼續的說道:“找沈辛?”
“那小子光棍一條,呃,嫂子是說找沈家?”莊風接著話說著;
“兩州之地也不能白拿不是?”奧秀芝隨意的說著;
有了奧秀芝的話,莊風收起了玩鬧模樣,換作一幅認真的模樣,似是在思考著奧秀芝這話的可行性;
因著在莊風白計劃裡邊,沒有需要向沈辛索取什麼,那雁昊兩州也壓根兒就不是莊風的,甚至到現在莊風也沒有拿到手;說是送給沈辛,其實還得沈辛自己去拿,莊風所做的,也就是擬定計劃,將這件事起了頭,只需要按著計劃走著,那雁昊兩州兩州之地,以沈家的實力自然可以拿到手;
而莊風在這個計劃裡邊,所需要用到沈辛的地方,也就是利用沈家牽制西北的大局,以讓他莊風從中謀取自己所需要;
除此之外,莊風並沒有還想著從沈家的身上再掏出兩子兒來;這聽著奧秀芝的話,莊風也跟著想得多了一些;
覃理看著莊風那認真思考的模樣,然後出聲說道:“就怕前門驅虎,後門進狼啊;”
聽著覃理的話,莊風跟那兒就是一愣,卻沒有出聲說什麼,又似是那繼續思考的模樣;
沈家,縉國的開國功勳,不過地位並不算最頂尖的那一波,或者說只是屬於三流勳臣,不過卻熬過了太祖那十年黑暗歲月;也是因為那黑暗歲月裡,開國功勳世家十去九成,這才讓沈家原本的三流功勳世家,到了如今卻成為了那最頂尖的那一波功勳世家;也正是因為如此,沈家才有了那掌控縉國十年最高權力的資格;
沈家勢力龐大,實力堅穩;如果說有沈家相助的話,那這自然是有那個能力的;但是,沈家卻是功勳世家,與莊風這樣的在野的傳承世家,那是自縉國立旗以來就不對盤的;所謂一個古老有底蘊,自然是看不上因為立國而暴發的功勳世家;而這暴發的功勳世家卻又因為大權在握,又是瞧不上那明著沒有幾個子兒,卻又自以為是的老不死的傳承世家;
一個新近暴發,大權在握,榮華富貴,偏卻又有那麼些勢力自前朝或是更早就佔著地面的豪族,根深蒂固難以撼動;這也是那十年黑暗歲月的起因之一;
縉國雖大,可這立國功勳卻也多;再讓那些老不死的世家佔去一部分,自然導致這些新貴們吃得少了;利益之爭也由此持續至今,這其中最為關隘的是,新老世家之間的利益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