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夜色很美,在這酷暑時節也是涼爽清透;
莊風習慣的將頭枕在車窗上,由著那夜風吹過;
在莊風與曹立告別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莊風習慣性的掏出,卻是周健來的電話;
莊風接聽電話,習慣的說道:“說;”
“在哪兒呢,立即到我這裡來;”電話那頭的周健直接明瞭的說道;
莊風雖與周健有著那極深的感情,但莊風也知道周健不會無事打個電話閒聊個什麼的;這聽著周健還是那樣直接,莊風也是直接的回道:“明晚到;”
莊風說完,周健便掛掉電話,多說一個字都欠;
周健還是那樣的直接,莊風卻並沒有笑;因為這周健話雖然是說得還是那樣直接簡單,可在莊風所瞭解周健的來說,如果非必要的話周健是不會給他來電的;
就一如莊風這十年間與兄弟友人們的約定一般,平時絕不通訊,一旦電話響起必是生死攸關;
現在的莊風雖然是又回到這個圈子裡,也順利的重新拿回江州,但並不代表就可以通話閒聊的,雖然不定非得是生死攸關,但卻也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莊風接聽完周健的電話,心中莫名的有些爆躁不安;
徐衛楊霖也有發現莊風的變化,也是感覺到莊風有些異常,卻並沒有多問,按著計劃載著莊風返回營地;
“今夜的事處理完,立即回江州;”在回營地的路上,莊風在深默中突然說了一句;
徐衛楊霖雖然是沒有聽到莊風說得更多,但是他們瞭解莊風,從莊風接聽電話到說出之句話之前,徐衛楊霖便已經知道出了大事;
以此,這徐衛楊霖對於莊風要做的事情還莫名的有著那麼些不安,還好事情順利;
完事之後,徐衛楊霖也是絲毫不敢耽誤,載著莊風返回江州;
莊風這才剛起程返回江州,便給孟袁華去了電話;
接通電話,莊風也沒有什麼可客套的,直接說道:“華兒,按排到一趟到庭州的專列;時間不定,明天內之內;”
“是;”電話那邊的孟袁華同樣的乾脆,說完便直接掛掉,沒有多餘的一個音兒;
孟袁華突然接到莊風電話,本來還以為莊風轉性了,想起來個電問個安這之類的,結果卻是正事;
孟袁華瞭解莊風,聽著電話那邊的莊風語調平靜,卻毫無感情可言,之就知道出了大事,沒有敢跟莊風多說一個字;
這掛掉電話之後,倒是有回想;從江州到底庭州,那不是周健的地面兒嗎?難道說莊風去護州只是個煙霧,然後殺個回馬槍,吞掉庭州?
想到這裡,孟袁華將自己給嚇住了;如果真是這樣,這莊風的心機也太深了吧;
將自己給嚇住的孟袁華沒有敢想下去,只是按著莊風的吩咐去做事了;
徐衛楊霖帶著侍衛,這一路上除了給車加油,順帶著弄些吃食之外,沒有絲毫的停留,直奔江州;
從護州洛湖到江州,緊趕著時間,一路奔波到達江州只花了二十個鍾,迅速堪比那高速列車,由此也可以看出莊風他們這般世家的用度非凡,無論是車輛效能還是那些侍衛的駕駛技巧,那都有著超常的水準;
到達江州,莊風也沒有回去北園,而是直接到達江州的列車站;
當莊風到達的時候,孟袁華已經等候在江州車站;
孟袁華見著莊風從車裡下來,似是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到;還好有著楊霖這個心細的人,似早有料到莊風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趕緊著將莊風扶住;
孟袁華看著莊風那臉身的疲憊模樣,心中有些心痛的,也是趕緊著上前去攙扶著莊風;
“七哥;”孟袁華攙扶著莊風,同時說了一句;
“累了;”莊風疲憊的回應了一聲;
孟袁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攙扶著莊風上了列車;
莊風在孟袁華的攙扶下上了專列,坐下之後看著孟袁華那心疼模樣,笑了笑的說道:“回去吧;”
孟袁華知道莊風這般疲憊模樣那定是因著極重要的事,雖然莊風沒有說,但孟袁華知道,也正是因為了解莊風,孟袁華也沒有說什麼,向著莊風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從護州到江州這一路上,途經的幾個州並不是莊風的地盤,所以莊風得自己回來;然而從江州到庭州卻已完全掌控在莊風的手中,也就不需要自駕車那般的勞累,自有專列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