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高權力說白了也就是這些勳貴們的一個遊戲,你玩十年,再換我玩十年;
這些東西沈辛身為沈家的繼承人,那打小就是被教導著的;
現在莊風說送昊州給沈家,其目的也是為了給沈家增加實力;不過沈辛也知道莊風這昊州也不是白送的;
一則是昊州被縉都暗中控制著,他莊風不想插手,也插不進去;那還不如送個人情給他沈辛,這樣可以換取沈家的善意,同時也是他莊風與沈辛之間的兄弟情誼成全;
“謝謝;”沈辛想明白其中的關隘,跟那兒頗為真誠的說道;
“兄弟嘛,有便宜當然緊著自己人了,難道說買東西不買熟人的還緊著陌生人啊;”
“還有個問題,為什麼不要雁州;那雁州可是與少州相連,有了雁州,那這天下的西部從南到北都是你的……”沈辛說著,卻突然間又說不下去了;
或許沈辛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話的含義,直到這說著說著才意識到不對勁;
以沈辛的瞭解,或者說莊風自己所說,如今的莊風只擁有著江州少州,但是莊風曾經卻擁有整個西南五州;
西南五州與西北五州連通,那這縉國的整個西部從南至北都將成為莊風的勢力範圍;
如果這個事實成立的話,那莊風擁有的實力就太可怕了,可怕到只要莊風願意,那這縉國的太平盛世將不復存在;
沈辛莫名的就想到了這點,那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莊風看著沈辛莫名的停下話,倒也沒有什麼意外,這樣的情況莊風自己早就想到的,也就知道沈辛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是不是想想都覺著可怕?”莊風笑笑的說著;
“是的;”沈辛直言不諱的說道;
“這也是為什麼我不要雁州的理由;”莊風繼續的說著;
聽著莊風這話,沈辛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是啊,我都能想到,縉都自然也能想到;”
“是的,你我都能想到的局面,縉都那幫老狐狸自然也能想到;縉都想到了這樣的局面,自然不會由著我去完成的,到時候恐怕是不惜撕破臉也要將我給宰掉吃肉的;”莊風也是笑笑的說著;
“所以你將雁州送給我們家,以寬慰一下縉都那幫老狐狸;”沈辛接著話自然而然的說道;
莊風笑笑的繼續的說道:“是的,要不然我還能活到現在?而且我也沒有想要當那出頭鳥的習慣;”
沈辛笑笑的看著莊風,因為沈辛知道莊風說的是真的;
如果莊風真的吞掉雁州以連通西南西北繼而掌控整個縉國的西部,那麼這縉國的半壁江山就落入到了莊風的手中;
莊風掌控半壁江山,那麼縉都的勳貴們也就不會再去顧忌什麼太平盛世,這江山都丟一半了都,那還有什麼盛世太平可言;
到那時候不等莊風連通西南西北,縉都就會動用軍隊將莊風給剿滅;雖然動用軍隊剿滅莊風會造成天下動盪,撕碎那太平盛世,可是隻要剿滅了莊風,那這天下就還在縉都的手中,那些勳貴們依然還可以繼續享受他們那奢靡的生活;
沈辛看著莊風那笑笑的模樣,似乎絲毫不為丟掉雁州而導致自己實力大損而有所異樣,對此沈辛倒是著實佩服莊風;
人性都是自私而貪婪的,沒有人願意將既得的利益拱手讓的;自古以來有著很多的人為了保住既得利益而落得個身死下場;
然而莊風卻能夠審時度勢的壓制自己的貪婪而將雁州放棄,這事要換作沈辛來做,那寧願是傾其全力與縉都一戰,成則王侯敗則身死;
然而客觀的來說,以如今縉都掌握的實力來講,這縉國所有的世家聯合起來恐怕也就是個平分秋色;如果僅莊風那就算是整個西部的實力去跟那兒真的那樣撕破臉的幹一場,最終只會落得個身死收場;
莊風能明白這個局勢,沈辛並不奇怪;沈辛佩服的是莊風不僅是明白局勢,而且還能果斷的放棄既得利益而保住如今所擁有著的實力;
所謂留得青山在那怕沒柴燒,只要莊風保住現有的實力,這早晚都會有那或可一爭天下的可能;
特別是莊風將雁昊兩州送給他們沈家,這對縉都來說就是莊風的態度,有了這兩州的態度,相信縉都對莊風也不會死咬著不放;這樣一來莊風就有了時間去經營,至於以後的情勢如何,那只有天知道;
“這樣的話你圖個什麼?我不相信你只是為了向縉都表個態度;”沈辛想著些什麼之後又繼續的說道;
“湟州,氏州,護州還有北兀;”莊風坦白的說著;
“小莊啊,你這可不厚道;”沈辛看著莊風那坦白的模樣,跟那兒笑笑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