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貴誼隨意的偏了一下身子就躲過了莊風彈過來的菸頭,跟那兒笑笑的看著孟袁華,同時出聲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
莊風與孟袁華都是一幅懶得搭理的模樣;
“這次過去帶幾個人?”唐貴誼說著;
“老規矩;”莊風隨意的說道;
“不行;”孟袁華直接否定掉莊風;
莊風說的老規矩自然是隻帶上徐衛楊霖兩個人,而孟袁華也知道莊風要去護州,大概也明白護州那邊的局勢,聽著莊風還那樣的只有徐衛楊霖隨行,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護州與縉國內地不同,那護州地處縉國的西北邊陲,與周邊八國接壤,而且地面面積極大,佔有了縉國領土的六分其一;
護州有著那樣大的面積的同時,在護州境內那更是諸胡雜居,其部族之繁雜,連縉都也僅僅是能夠控制城市而已,出了城市那就是各部族的領地,而各部族之間的爭鬥,那是由來已久;
護州各部族爭鬥不休,縉都則選擇袖手旁觀,由得他們去自相殘殺,以坐收漁人之利;再加上自覃冬琴去逝之後,西北其他三州勢力進入氏護兩州,導致護州的局面更加的混亂;
僅僅是這兩年多的時間僅僅是新聞裡關於護州的暴亂就有好些次數,這還僅僅是新聞報道的而已;
以縉都對言論的控制度來說,但凡是能夠見報的新聞,那都是可以讓公眾知道的事;而不讓公眾知道的事,那就更多了;對護州尤其如此,可以說的東西太少太少,可是卻還是有報道那麼些次數的暴亂,那護州的真實情況可想而知;
特別是在孟袁華跟了莊風這一年來的時間裡所懂得的其他更多的東西來講,比如說江州這兩年裡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很多護州人,有的是做些小本買賣,有的則參和進江湖事,控制小孩去偷搶,控制婦女嬰兒去強行乞討,甚至是還跟江州本地幫會去爭地盤;
如果僅此而已也就罷了,更嚴重的是那些護州人進入內地之後還保留著在護州那部族之間爭鬥不休的一些行為習慣,跟那兒動不動的就斥諸武力,連那做小本買賣的護州人了跟那兒強買強賣;
更別說那摻和進江湖事務的人,那更是無法無天的跟那兒亂來,甚至還與警視廳在清天白日裡公然的持械對峙,這可是連孟袁華他們這樣的勢力都不會在清天白日裡乾的事情;
可那幫護州人卻敢;打混江湖不是部族爭鬥,並不是輕易的就會動用武力,更多的只是求個平安財;
更讓人無語的是警視廳居然還選擇退讓,理由是不能激起部族矛盾,防止激起民變;而警視廳的軟弱,讓那幫護州人更是無法無天;
原來的孟袁華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導致大量的護州人進入內地,在跟著莊風這一年的時間裡才算是明白過來;
那些護州人之所以離鄉背景的跑到內地來,那還不是因為覃冬琴的病逝,氏護兩州失去共主而導致的混亂;
護州的混亂,讓平民們都活得太過艱難,不得不背景離鄉的進入內地;而原本覃家還掌控著氏州,而氏州則是進入內地的大門,原本還有覃家守著這個大門,讓護州人無法大量的湧入內地,這隨著覃冬琴的病逝,氏州這扇大門也隨之失去了作用;
孟袁華在聽到莊風說起氏護兩州還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時候,也就知道這些個原因,同時還跟那兒有些責怪莊風;
莊風說過氏護兩州還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卻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還是莊風有意識的造成的亂局,讓縉國各方勢相信覃家已經離開了護州,甚至是退出了縉國的紛爭;
如今莊風要去到護州,雖然是莊風說過氏護兩州還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混亂的局面也是莊風有意識的導控而產生,可是護州的局面混亂至此,孟袁華著實無法說服自己讓莊風只帶著徐衛楊霖兩個人就去護州;
莊風可以控制大局,卻未必能夠控制那些部族裡的底層;這要去護州路上,那萬分之一的機率產生,這莊風可就沒有人了都;
“那帶上李壘的侍衛隊行了吧;”莊風倒是明白孟袁華的擔憂,這就跟那兒說道;
李壘是接替周希林成為莊風的新任侍衛隊長,聽著莊風這樣說,孟袁華跟那兒點了點頭,不再反對;
孟袁華不再反對,卻依然跟那兒繼續的說道:“帶上李壘那也還行,不過還是得小心些;”
莊風笑笑的沒有再多說什麼,孟袁華已然是莊風的家人一般,面對親人遠行,那擔憂是不可避免的;
唐貴誼沒有多說什麼,男人之間很多的時候都是將那份牽掛藏在心裡的;
時間流逝,嶠州一切如常,或者說在周希林的鎮壓之下變得一切如常,沒有幾個人跳出來鬧騰;
嶠州安靜,莊風也按著原定的行程,告別了唐貴誼與孟袁華,起程前往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