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希林如今也算是出鎮一方,有些事還是需要孟袁華知道一些的,以此這唐貴誼就跟那兒試探性的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希林是隻吃素食的;”
孟袁華想了想,跟那兒說道:“沒有;”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希林跟小莊的關係特別的好,嗯,與其他的人相比,希林更願意隱藏在陰影中去做小莊的影子,而並不喜歡出頭露面;”唐貴誼跟那兒引導著的說著;
唐貴誼其實也不太喜歡在背後去說他人的過往私隱,或者說周希林的過往著實有那麼些不太好說;
“這個我知道;”孟袁華回答;
這個孟袁華確實是知道的,與莊風的其他侍衛相比,周希林更安靜,似乎除了莊風之外,周希林什麼也不在乎,甚至連那不可或缺的自重感都沒有;
人性的弱點裡邊關於人的最基礎的需要求,其中最不可或缺,卻又是難以滿足的弱點就是自重感,甚至說人是需要自重感才能夠活著的也不為過;
所謂自重感,簡單來說就是得到他人的承認,每個人都會以不同的方式來博取他人的承認,以獲得自重感;
有的人喜歡說話以顯得博學多識,有的人喜歡炫耀工作收入,有的人喜歡炫耀家世,有的人喜歡說他的過去怎麼怎麼樣,現在人們更喜歡炫耀車房伴侶,凡此種種無非就是以這些東西來博取他人的承認,以獲取自重感;
甚至可以說這世間活著的每一個人都是在博取他人的承認以獲取自重感而生存,無論富貴與貧賤;所以這自重也屬於人性的弱點之一,駕馭他人的方式方法之一便是不要吝嗇讚賞,給人自重感,遠比純粹的物質要來得效果好;
關於這些孟袁華自然是知道的,隨著唐貴誼的提示,孟袁華也想到了周希林;
周希林似乎並不需要自重感就能夠活著,因為這周希林不與其他侍衛相同,他不需要莊風怎麼樣去重用他,寧願待在這楠園做個影子,不喜歡出頭露面,甚至連孟袁華在很多時候都不會注意到周希林的存在;
但是周希林卻極為的關注莊風,但凡是莊風說話,周希林都會無條件的服從;
這個孟袁華倒是大概有知道,卻並不太明白唐貴誼的話;
“在希林的心中,大概只承認莊風是他的親人;至於原因,這個與希林的童年有關;”唐貴誼繼續的說著;
隨著唐貴誼的話,孟袁華跟那兒看著莊風,似乎希望莊風給解釋兩句;
莊風想了想,跟那兒說道:“人,廚;”
孟袁華聽著莊風還是那話,卻有些明白了;因為莊風將字音咬得比較重,而且是分開說的;
反應過來的孟袁華跟那兒一幅震驚不已的模樣,愣愣的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莊風唐貴誼看著孟袁華那震驚的模樣,都沒有說什麼;
孟袁華好容易的反應過來,跟那兒還是一幅不可相信的模樣問道:“真的?”
孟袁華的疑問並沒有得到答案,明顯的是莊風與唐貴誼都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但孟袁華從莊風與唐貴誼的表情中知道這是真的;
孟袁華狠是燃了好幾支菸,總算是稍有些平靜下來,這才跟那兒說道:“難怪你要讓希林這個悶蛋去坐鎮嶠州,有這樣的人物在,那嶠州的人最好的老老實實的待著,否則的話那還不被人做成菜給下了酒;”
“不然你以為當真是無人可用,讓希林硬頂上去?那嶠州是什麼地方,南陲邊境,情況之複雜,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鎮得住的;”莊風跟那說著;
聽著莊風的話,孟袁華跟那兒無言可對;
當時安排周希林去嶠州的時候,那情況明明就是無人可用才讓周希林頂上去了,現在莊風的話又變了;
不過轉瞬間孟袁華也就明白過來,不是莊風的話變了,只是莊風沒有說得清楚,她孟袁華自以為是在無人可用的情況下才讓周希林頂上去的;
以嶠州那南陲邊境與三國交界的情勢來說,嶠州確實是需要一個足夠能力或者說足夠狠毒的人去坐鎮;
莊風看著孟袁華那一幅無言以對的樣子,跟那兒說道:“嶠州有希林在,我才放心;”
聽著莊風的話裡有話的意思,唐貴誼跟著問了一句:“準備去護州?”
“嗯;”莊風點了點頭的跟著應了一聲,停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的說道:“秦蘇有意西北,我必須得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