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莊風的衣著來看,本就不應該是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這也就算了,可聽這說話的內容,居然還是老闆娘的家人;我要這有這樣的家人,還用得著起早貪黑的跟這兒經營這麼個小店嗎?
“小妹,今晚不做生意了,回去休息吧;”老闆娘看著莊風,卻沒有答話,而是對那個小妹說道;
“好;”小妹並沒有多說什麼,雖然她年齡還小,可是也看出來這事兒是有些不對勁的;可是這也不管她太多事兒,也就自己離開了,只是這心裡還是帶著那麼些疑惑的模樣;
“坐吧;”老闆娘在那小妹離開之後,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莊風,這才開口;
“十三兒的事……”莊風看著老闆娘,沉默了許久,在深呼吸之後,這才有些艱難的開口;
只是這不說話還好,兩人都保持著沉默,雖然氣氛很是壓抑,可也好過在莊風開口之後,便迎來老闆娘一頓急風驟雨般的攻擊;
然而,莊風並沒有還手,任憑著老闆娘的擊打;
別看老闆娘只是一箇中年婦女,可這一出手,如果是平常熟悉的人看到,肯定得驚掉下巴不可;
因為這時候的老闆娘,再不是那平日裡和氣生財,跟周圍鄰居從未紅過臉吵過嘴的模樣;此時的老闆娘,那跟本就是一隻母老虎;
那可不是平常潑婦的撕扯打架,每一招式的攻擊,都帶著極大的力量;如果換個懂行的人來看,此時的老闆娘還頗有些疾惡如仇的女俠風範;
無論是身手還是力量,那都堪稱高手;因為莊風就承受那麼幾招,便已被老闆娘打得將這小店裡的東西給砸了個稀爛;
或許是老闆娘打累了,或許是心中的怒火得到發洩,亦或是因為剛才的動靜太大,周圍的鄰居攤販們都聚了過來,行成了圍觀狀態;
於是乎,老闆娘終於算是停了下來;只留下莊風捲宿在地上,不過卻並沒發出聲音,也不知道是打暈了不知道疼了,還是已經死了,也可能是他自己忍著;
“看什麼看,老闆娘今兒不做生意了,滾開;”老闆娘停了下來,衝著圍觀的那些人,這扯開嗓子便是那麼的粗獷;
這樣一來,原本還有些吵鬧的場面,頓是便安靜了下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在這裡做了好些年生意的老闆娘,平日裡那麼的平和,今兒卻來了個突變,弄得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沒死就起來,走;”老闆娘不再理會那一堆震驚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鄰居攤販,跟那兒又嚷嚷著;
到這時候,這些圍觀眾人這才稍微的回過神來,齊齊的將目光集中到正躺在地上的莊風身上;
還好,這人沒有打死;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圍觀眾人看著地上的莊風動了,這心裡那股壓著的氣兒,終於算是鬆了下來;
然後就看著莊風跟那兒極為吃力的想要爬起來,卻沒有成功;於是乎,這些人就像看耍猴兒一樣的,跟那兒看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老闆娘則跟門口哪兒找了張還沒打碎的凳子坐在哪兒,燃著香菸,似乎也加入了圍觀眾人的一員,好像她店裡那地上倒的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一樣,跟那看著熱鬧;
直到老闆娘將菸蒂彈飛,對著圍觀的眾人說了一句:“扶起來;”
到這時候,這圍觀的眾人裡邊,才走幾個人來,進去將莊風給扶起來;
這幾個人,在場的這些圍觀的人都認識,也就是老闆娘左右相鄰的這幾個小店的老闆;
“這些人還真不怕事兒,人都打成那樣了都,還敢出去幫忙;”人群裡不知道誰跟那說了一句;
“鄰里鄰居的,幫忙是應該的;不能因為出了事兒,這老大爺們還不如老闆娘這麼一個女人,你說是吧?”
“也是,他們幾個才來開店的時候,老闆娘人好,可沒少幫忙;就是我們,老闆娘誰沒有幫過;”
“回去,少跟這兒瞎摻和;”
人群裡開始低聲的有些交談,不過並沒有誰再真的出手去幫忙;
“散了,散了;”那幾個人將莊風扶了起來,跟門口的臺階上靠著牆已經能夠坐起來了;看著莊風似乎已經沒多大的事兒了,除了臉上有些血跡,其他倒沒有什麼事兒;這幫忙的人便跟那兒嚷嚷著;
“死了沒有?”老闆娘沒有去理會那些圍觀的人,這些人可不是你說散,他們就會散的;
“還能喘氣兒;”莊風有氣無力的回應著,只是這語氣感覺就剩半口氣兒一樣;
老闆娘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燃上香菸,扔給莊風一支;然後跑後廚進去拿了一條毛巾出來,跟那兒將莊風臉上的血跡擦了擦;
“唉,何苦呢;”老闆娘將莊風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低聲說了一句;
莊風沒的接話,只是笑了笑,將手裡的菸頭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