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江州很安靜,除了刺骨的寒風呼呼作響,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李大慶李慶倆兄弟帶著人從後門出來,被那寒風一驚,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在這樣的季節,在這樣的時間,就算這是江州城最繁華的地段,現在也找不見人影;就算是工作到最晚的環衛工人,在這樣的時間也已經收工;
白日裡繁華喧囂的步行廣場,在這時候極為的冷清;於是呢,那廣場邊緣站著的那麼的幾個人,就顯得格外的刺眼;
李大慶看著那幾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壯漢圍繞著一輛轎車,頓時便知道,他們就是莊風要找的人;
“小慶,你守在這裡,等我命令;”李大慶看到了他們要找的人,卻也不能貿然行動,吩咐著李慶等著;
“嗯;”李慶看著哥哥,跟那兒重重的點頭,回應著;
說著,李大慶就竄了出去;
李大慶作為莊風的隨行侍衛,自然知道這幫側衛的戰力如何,那怕是他們這幫侍衛,要真與那幫側衛幹仗,也不見得就能夠穩贏;
雖然李大慶也知道現在他們所看到這幫側衛,實際上只是形似而已;因為當年莊氏在收取西南的時候,在別人看來是大手筆,也震驚天下;而事實上呢,莊氏卻抽空了所有的力量,包括這些原本負責鎮衛任務的側衛,幾乎全部抽調;
這也是當年莊風失蹤之後,莊氏迅速崩潰的重要原因;一切的一切,那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的,這莊氏幾乎抽空所有的力量去將西南半壁納入勢下,經過那麼幾次爭戰之後,跟本就沒有足夠的後續力量去鎮壓經營;
或許吧,當年的莊風確實是被仇恨或是憤怒衝昏了頭腦,將原本收取西南半壁的計劃時間提前了整整五年,最終導致莊氏的崩潰;
當年,這些都已經是陳年往事;同樣的,當年的側衛也幾乎全軍覆沒;現在這江州所擁有的側衛,實際並非當年莊氏的那支側衛;這些人僅僅是當年側衛的那些幸運存活下來的極少數人,在為了生存,或是僅僅是為了金錢,亦或是離不開這個他們熟悉的世界,也或許是在等待著莊風的回來;
總之,當年那些極少數活下來的側衛,在莊氏崩潰之後,由著各式各樣誰也說不清楚的原因,按著他們自己曾經的訓練方式,重新訓練出這麼一幫新的側衛;
如果論戰力的話,或許與當年差不多;但是,他們依然只是形似,而非當年的側衛;因為他們不是莊氏的人,就此一點他們也當年的側衛的差距就足夠的明顯;
李大慶看著這些熟悉的著裝,有些熟悉的影子,但是他卻知道這些不是當年那幫並肩而戰的兄弟;
既然非是當年的並肩而戰的兄弟,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李大慶在偵查之後,沒有絲的猶豫便立即動手;
以李大慶所摸清楚的情況,其實他的心裡挺有些複雜的,因為這些東西就是他們當年的翻版;
以側衛作為主要力量進行攻擊,然後由一個領頭的坐鎮,隨後是後續的預備力量,很老套,卻也很有用;而在曾經這個坐鎮的人之中,也有他李大慶;
現在,李大慶所看到的東西與當年完全一樣;從王朝夜總會門口那兒堆著一堆側衛,然後是廣場對面的一輛轎車裡有一個或是兩個負責坐鎮的人,在轎車周圍一般會有五到二十個左右的護衛傳令,同時也負責保護這個坐鎮指揮的人;當然,這個視行動大小而定;
而以當年莊氏的規矩,一般負責坐鎮指揮的人,都是他們這幫莊風的侍衛隊的成員;所以,在當年,他們這幫侍衛所代表著的就是莊風,也是讓人敬畏的大人物;
據李大慶觀察來看,這個未知人物對今夜的行動明顯極為重視;僅僅是負責攻擊的那幫人的數量大概就有百來人左右;而負責坐鎮指揮的護衛卻僅有五個人;而且那所謂的預備力量卻並不全是由側衛組成,很明顯的還有著江湖人夾雜在裡邊;
對此,李大慶得出的結倫是,那未知人物對今夜的行動極為重視,不僅抽調了所有的側衛,而且連那麼些江湖人都給拉了過來;
當然,這些所謂的江湖人,那也不是小混混兒,而是屬於各堂口堂主直屬的精銳力量;不過呢,這個所謂精銳,著實是不能與側衛相比,可是放在江湖裡,那也算是好手了都;
由此看來,李大慶他們的行動難度似乎挺大的;因為這樣的老套配製,本就是他們想出來的;有負責進攻的,有坐鎮指揮的,有負責傳令及指揮安全的,再有預備力量;這環環相扣,無論那一環節遭遇到預料之外的攻擊,另外兩環都能夠及時的做出反應,看上去幾乎是沒有什麼破綻的;
當然,這幾乎沒有破綻,那也就說明還是有破綻的;或者說,李大慶所觀察到的,與他們當年還是有那麼一些差距的;比如說制高點,在當年這是必須配備的,一是負責觀察,二是就如何李大慶所要準備做的事兒,防止有人直接攻擊坐鎮指揮;而關於這個據李大慶所觀察,反正他是沒有看到;
除此之外面,還有關於執行人員的戰力問題;比如說他李大慶自信就憑他與李慶兩個人,就可以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解決掉那五個護衛,做到莊風所說的不傷著車裡的那個人,而將其制住;
李大慶觀察完成之後,又貓回到李慶的身邊,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直接就對李慶說道:“老掉牙的配製;”
“哈哈;”李慶對於哥哥的說法,這自然明白,跟那兒有些無聊的笑著;
實際李慶在發現那輛有五個人圍著的轎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套老掉牙的配製;要在當年,他們哥倆那都是一起負責方面事務的,對於這些那是再熟悉不過的;
“聽著,看著我們動手之後,立即向大門靠攏;如果遭到攻擊,只需要全力攻擊大門處那幫人就行;”李大慶也不多廢話,直接就對這幫剛剛收攏過來的人下著命令;
“明白;”這幫人在投降過來之後,這還沒有來得及去整頓,對於李大慶的命令,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是在李大慶那充滿殺氣的目光之下,總算是有那麼一個人給出了回應;
“行動;”李大慶這時候也沒有時間去管理這些人,現在得先辦正事兒,這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在得到那不算回應的回應之後,立即便與李慶竄了出去;
或許吧,沒有多少人見過莊風這幫侍衛的個人戰力;因為莊風每次派出侍衛的時候,這些侍衛都是屬於臨時的方面大員,全權代表著莊風處理某些事務,而很少直接與人動手的;
以此,在其他人眼力,莊風的這幫侍衛,那跟本就不算是侍衛,而是隸屬於莊風的特使,他們不擅長武力,而更長於智謀;
然則,當李大慶與李慶以獵豹般的速度出擊,在瞬間就衝到那轎車前,以獅子般的兇猛的在瞬間解決掉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五個護衛時,如果有曾經那麼些熟悉的人看到的話,那麼肯定得驚訝的下巴都得掉地上;
“孟女士?”李大慶李慶倆兄弟在瞬間解決掉那五個護衛之後,很優雅的開啟車門,低著頭而又沒有將頭伸進車裡面去,同時輕聲的問著;
對於李大慶跟那兒看似挺優雅的動作,車裡那如同莊風猜測的一樣,應該是一位女士,也確實是一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