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突然到來那些人,不僅僅是何力感覺到麻煩大了,幾乎在場的所有的都知道麻煩大了,那怕是打得正熱鬧的那麼些小混混兒;
從這些人的裝扮來看,沒有人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所代表的是殺戮,純粹的殺戮,不是江湖爭鬥的火拼流血死人,他們就是殺戮;
長髮,筆挺的黑色西服,再加上這天氣還有些寒冷而加上的黑色暱子大衣,這曾經是江州四大家族的標誌;
或者說,在十幾年前的江州,有誰能夠養得起這麼一支人馬,那麼便可以擠身成為大家族;
這些人,嚴格來說,他們並不是江湖人;也就是說他們不會參與江湖裡的生意,也不會去爭什麼江湖地位,他們的存在就一個目的,殺戮;
十幾前的江州,原有三大家族,他們也是江州的實際掌控者;而這些人就是他們控制江州的基礎,可以與江州州府力量對抗的暴力力量;
那時候的江州還沒有現在這樣大,其秩序也有些混亂;每任州府想要治理民生,就得先過三大家族這一關;而對於權勢利益,沒有人會輕易的放棄;於是乎這幾乎每任州長都有與三大家族幹過仗的經歷,其結果還是維持原狀況,由三大家族實際掌控江州,而州長想要政績或是金錢,儘管開口,但是卻絕不容許州府插手他們的事務;
對此,州府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州府不能容忍,三大家族不能放縱,那麼就開打唄;這幾乎是每任州長都想要做的事兒,也是必須做的事兒,只是規模大小不同而已;
鬧騰得最熱鬧的總共是兩次,或者說州府動用預備役軍隊的軍警部隊與三大家族幹過兩仗,當然其結果嘛,還是保持原狀;也就是說,這三大家族所依靠的這些暴力力量,那是可以與預備役軍隊相抗衡的暴力力量;
由此可見,將這些人用來用於江湖爭鬥,那麼對於普通的江湖人來說,他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殺戮,沒有任何江湖人可以與這些人相抗;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莊氏的崛起,莊氏也擁有著那麼一支力量;或者說,類似的力量;因為莊氏就是靠著這個將三大家族給端掉,繼而形成莊氏一家掌控江州的局面;
在莊氏掌控江州之後,為了加強對江州的控制,將這支力量毫不掩飾的彰顯在江湖人面前,將其分配到每個區縣駐守,命名為側衛,其意義就是守衛於主人臥榻之側,其形象便是一身黑色西服,到天寒的時候再加一身黑色暱子大衣,統一的都留著長髮;
正是因為這樣,江州所有的人都知道有著這樣的力量存在,或者說只要看到這些人,那心裡就打顫;
不為別的,就憑莊氏滅掉三大家族所彰顯出來的力量,就足以讓所有人都感到膽寒;
後來莊氏垮了,江州迴歸於州府手中;類似於三大家族這樣的江湖勢力不復存在;然而,莊氏所遺留下來的巨大真空,也引起了爭奪;在莊氏誇掉的十年之間,又形成了新的江湖勢力;
同樣的,莊氏那支暴力量,也被這些人所注意,最後也被其中幾個大的勢力再次建立;而這些所謂的勢力,實際上也就是這些原本駐守各地的鎮爺;
那些鎮爺有的僥倖存活下來,收攏莊氏這些駐守力量,重新形成勢力;這也是莊氏垮掉之後的十年間,這些江湖爭鬥的主要原因;
當然,這些勢力再無法達到莊氏的高度,也無法達到三大家族的高度,但是這樣的力量在江州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這是所有江湖人都知道的,只是如今很少見到而已;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力量存在,現在江州雖然還是三大巨頭分治,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賈鴻德掌著江湖秩序,而他實際上能夠控制的地盤也僅僅是中區和南城而已;至於其他的地方,他也插不上手;但是,他卻投靠了州府,所以這明面上倒是他掌控,也沒有人與他對著幹;
不是他賈鴻德不知道實際與表面的差別,而是他在遭遇過幾次這樣的力量打擊之後,不得不維持這樣的狀態;或者說,他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實現他的野心,只能維持;
同樣的,因為這支力量的存在,以鄭善掌著商社,擁有著雄厚的資金做本錢,卻也插手不了其他的事務,因為這樣的力量是怎麼煉成的,他不知道,因為他並不曾擁有;
不是說這些人不愛錢,而是因為他是外來人,而這些力量大都是莊氏所遺留下來的,這但凡是有分到一杯的,那是絕對不與他人共享;
同時呢,也因為莊氏那般的勢力,到最後都煙消雲散,所以這也都跟那維持現狀,不再去做那出頭鳥,重建什麼掌控一州的勢力,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十年間的江州倒也算是平靜,就算是偶爾有些爭鬥,那也是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沒有再出現過可以威脅到州府威嚴的存在;
然而,就在今夜,這些人突然出現;頓時便讓人有些無言,或者說這些人已經很少出現了都,現在卻摻和到這裡來,那麼這場爭鬥便絕不會善了;
“少爺;”趙義也看著這些人到來,跟那兒有些膽寒;他們的威名,趙義是聽過的,然而卻從未與他們交過手;或者說,凡是與這些人交手的人,最後都被扔到了亂葬崗;這也是這些年以來他們依然保持著曾經的威名不倒的原因之一;
“知道這些是誰的人嗎?”莊風雖然是從未真正的離開,也隨時的關注著江湖裡的事兒,可是畢竟已經十年沒有親身參與其中,這也弄不清楚倒底是誰跟這兒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