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他就轉向裡側,不管她了。
束九更氣。
他簡直是把她的後路都堵死了,她再想裝身體不舒服也不成了。
她盯了一會兒燕夕流暢的後背,決定開始打交情牌,溫聲道:“燕夕,你這是為什麼呀?平時咱們倆關係也挺好是吧,把我帶走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你知道我這個人經常惹麻煩的。你就把我放在一個地方,讓我自生自滅,我保證再也不回京城,從此走得遠遠的,可以嗎?”
燕夕根本不理她。
她大著膽子挪過去,拉了拉他的衣服:“燕夕,你就放了我吧,你要是帶著我,我會鬧得你不得安生的!”
“閉嘴!”燕夕把衣裳扯回去,坐了起來,目光厲『色』地盯著她,“再吵把你嘴封上!”
束九從未見過他這樣嚴厲冷酷的樣子,當時便是一愣。
“你幹嘛這麼兇!”她嘟囔著,平時他雖然毒舌卻也不會兇狠,怎麼如今全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燕驚月為難你的時候,我還幫了你,你就打算恩將仇報?”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燕夕臉『色』更是陰狠。
他抬手掐住她下巴,目光冰冷:“我不需要你幫我,那是你自作多情!”
束九被掐得生疼,微微顰眉。
燕夕冷哼:“你這樣聒噪的人,真不知道謝君歡和楚景彥喜歡你哪點,個個把你捧在手心上,真是愚不可及!”
束九倔『性』子上來了,狠狠瞪著他:“你這是在嫉妒嗎?他們兩個,你是在乎誰呢,期望誰對你好呢?”
“胡扯!”燕夕皺眉,一把將她甩了出去。
她滾了一圈,頭撞在車壁上,頓時痛得眼冒金星。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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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夕沉聲道:“怎麼回事?”
“公子,前頭有人攔車。”外面人稟報道。
“轟走便是!”燕夕毫不在意。
“轟不走。”外頭那聲音聽起來苦惱而為難。
“那便殺了!”
“也殺不了。”
燕夕憤怒地揭開車簾,囑咐道:“看著她!”
他下車,往前看去。
車前方穩穩站著個人,身披輕薄的袈裟,兩手合十,雙目慈和,靜靜地立在那裡,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
居然是明覺。
他來做什麼?
明覺這個人很怪,明明是得道高僧,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很難接近。他看似雲淡風輕,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可無論誰去問他什麼,只要他見了,便一定會明說,絕不藏著掖著。
燕夕便曾拜訪過他許多次,每次都受益匪淺。所以對明覺,他還是心存感激的。
燕夕過去,對他恭敬地一禮。
“明覺大師,何故來此?”
“為一個人而來。”明覺抬眸,望著他的眼平靜淡然。
“你是為了束九?”燕夕詫異,明覺怎麼也摻和她的事,“是謝君歡讓你來的?”
“非也。”明覺搖頭,“貧僧正好路過,恰巧故人在此,天定命數。”
什麼天定命數,這在燕夕看來純屬胡扯。明覺定然是受了誰所託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