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吃東西了!”一個粗暴的聲音把束九吵醒。
原她來喊得太累,在馬車裡顛簸得睡著了。
她『揉』了『揉』眼睛,便看到一碗飯一碗湯端到了面前,白米飯上面放著幾根青菜,湯裡飄著幾片肉。
身體的感覺告訴她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她有機會跑了!
她瞬間竄起來,掀開車簾便要下車。
可車簾剛掀起來,她就愣住了。
車外頭兩人四目直登登地盯著她,四手攔著。
她打眼一看,立刻發現任何一個能逃跑的方向都被堵住了,就算越過了前面這兩人,周圍還散佈著許多人,看似漫不經心,其實都在盯著她。
逃跑是不可能了。
她氣悶地甩了簾子,進去吃飯。
這飯菜也不知道誰煮的,超級難吃,但她還是『逼』著自己吃下去,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
吃完了飯,馬車又轆轆地動了起來。
不知為何,束九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她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告誡自己要清醒。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若跟著他們到了燕國,山高水遠的她如何還能回來?
一定得想個辦法脫身。
過了片刻,她掀開車簾,大喊道:“停車,我內急!”
沒有人理她,那些人就跟泥塑木雕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束九憤而抓住車伕:“你快停車,聽到沒有,我內急,你想憋死我啊,憋死了我你怎麼跟你主子交代!”
車伕被搖晃得駕車不穩,差點摔倒,這才停下來,不悅地盯著她。
“我內急!”束九仍道。
那人不耐煩地甩了兩個字:“等著!”話罷他就下車,往前頭去了,應該是稟報燕夕了。
他一走,左右兩個人便又如門神一樣湊上來,緊緊盯著她。
沒過一會兒,燕夕就策馬過來,語氣不善道:“你有什麼事?”
“人有三急你知道嗎,我要下去解決!”束九衝他吼。
燕夕輕哼一聲,直接將她拽了下來,帶到了路邊草叢:“進去。”
他也不走,也不轉過身,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她。
束九像見了鬼似的瞪著他:“你是偷窺狂嗎,你站這兒我怎麼解決?”
“你做你的事,我又不看!”燕夕目光落在她身上,睜著眼說瞎話。
束九差點被他氣死:“你,你無恥!”
燕夕絲毫不覺得羞愧,反而笑道:“你才知道啊?”
這人臉皮,怎麼這樣厚?
束九又氣又急,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又不能真的當他的面寬衣解帶,憑這個傢伙的無恥皮厚程度,估計真能面不改『色』地看著她解手。
她只能憋著氣吼道:“我要回去。”
燕夕神『色』不變,又拽著她走,卻沒將她塞回原來的馬車裡,而是直接把她拽到了他自己的馬車。
燕夕的馬車明顯寬大許多,就算舒展身子在裡面躺著也行。也更華麗許多,鋪著厚厚的『毛』毯,軟墊上一件雪白的狐裘。
燕夕上車便往軟墊上一趟,也不知按動了什麼地方,束九側邊的車壁立刻彈開,裡頭擺著各式各樣的吃食,還有一些瓶瓶罐罐。
“裡頭什麼吃的都有,餓了就吃。還有『藥』,都標明瞭用法,你如果頭痛肚子痛,就自己拿出來吃。”燕夕懶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