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九隻想翻白眼,啞巴好歹打個手勢啊,幹嘛裝成聾子啊?
“你們老闆不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束九又問那幾人。
“異常表現?沒有吧。”一人道。
另一個接道:“不,有!那天他好像很慌張。”
慌張?束九追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那人伸手一指懸掛的鉤子:“那天早上他就指著掛上面的一隻羊,對我說把那頭豬宰了,把我笑死了。而且他走的很快,路都沒看,直接撞上了張文,被豬血灑了一身。”
另一個又道:“你這麼一說,好像也對。我們當時叫他換件衣服,他卻說不用,他平常可是很乾淨的人啊。”
這麼說來確實很怪,束九對陳勁道:“我覺得這個徐厚很有問題。”
“我也這麼認為。”陳勁點頭。
“咱們去找找徐厚娘子吧。”她說。
“你們別去了,小心狗血淋頭。”一個屠夫笑道。
束九還當他是故意笑話,等到了徐厚家被平氏用掃把趕出來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說罵得狗血淋頭啊。
要不是陳勁護著她,估計她已經被掃把拍扁了。
此時,宮裡。
尚於將所聽所見如實報給獻帝,獻帝沉吟半晌:“殺人分屍,兇手也太殘忍,看來她是無端背了黑鍋。”
“奴才也這麼想。”尚於附和。
“謝君歡那邊有什麼動靜?”獻帝問。
“沒有,似乎還不知道。”尚於道。
獻帝敲了敲桌子:“嚴安呢,最近可安分?”
“太傅大人除了上朝,一直閉門管教兒子。”尚於答。
“這隻狐狸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水。”獻帝抬手道,“你派人去告訴謝君歡,讓他這幾日盯緊了嚴安,時刻向朕彙報。”
尚於應諾,出去吩咐。
“青葛,你帶人去查查這件事,看看背後究竟什麼人搗鬼。”
“是。”極輕的一聲,不見人,四周的空氣卻略微浮動。
尚於出去一趟,帶回了新訊息:“陛下,姑娘說要戴罪查案,範尚書摘了烏紗與她作保。”
“他倒是記了她的恩情。”獻帝慨嘆,“說到底也是朕對不住他,等這事了了,好好賞他。”
獻帝又問:“你今兒去看著她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