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老馬就出來了。其實早就驗過一次屍,只是束九說了讓他驗,他便再看一看罷了。
“頸部淤痕很深,為致命傷,是掐死的。手臂以及大腿、臀部都有淤青,應該是施暴力的過程中造成。另外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咬傷。”老馬道。
哦豁,玩得還挺浪。
束九嘖嘖搖頭,古人哪,玩起來也不是蓋的。
這邊感慨著,她發現範弘和老馬都在看著她,忙斂了神色,正經道:“這麼看來,殺人者和強暴者很可能是同一個人。一個身體可能不太好的男人,但應該力氣挺大。那個楊天保挺強壯,如果太弱不可能制服他。”
“我覺得我們需要上一趟楊閣老家,詢問點情況。”束九對範弘道。
範弘一臉為難:“這個恐怕不行。”
“為什麼?”束九疑惑。
“楊家大公子吩咐了,此事不能外洩,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能上閣老府查問。他說官府的人一旦去了,別人就知道出事了,會讓閣老丟面子。”範弘道。
“我靠!”束九很想罵一句髒話,這都是一家子什麼人啊。
“我今天還偏要去閣老府走一趟而來。”
束九手一招:“走,咱們進宮!”
聽說束九來了,獻帝放下筆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怎麼才剛出宮就又回來了,這是捨不得朕?”
他笑吟吟地上去握她的手。
範弘見了,瞪得眼珠子都快出來了,一不小心讓自己的口水嗆住了,不住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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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九連忙後退,踢了獻帝一腳。
獻帝這才注意到範弘,臉上有點尷尬。
這下關於皇帝和年輕的刑部侍郎的故事話本肯定會更多了,他案上的奏摺估計也會堆成小山。
三人坐下,獻帝喝著茶對二人道:“兩位愛卿來見朕所為何事啊?”那眼睛卻直直地盯著束九。
範弘坐得忒不安穩,那屁股底下跟長了釘子似的。這可是他入朝為官十多年以來第一次在天子面前坐著,這叫他怎麼是好啊?
他兩腿都不知道怎麼擺放,更遑論答話。
束九笑著把楊天保的事說了一遍。
獻帝驚奇:“竟有這等事?”
“範愛卿為何不報?”獻帝隱含怒氣,楊家祖上可是立過大功的,太祖爺曾留下組訓要善待楊家後人,如今楊家子孫遭遇這樣的事他怎麼能不管!
範弘被獻帝一嚇,立刻站了起來,躬身告罪:“陛下,這些日子忙亂,又是年節,且楊家人說了此事不能宣揚。”
“朕又不是外人,楊閣老雖已不是朝廷官員,但他的後人出事朕怎麼也不能不過問。”獻帝話罷又皺眉,“不過此事確實也不怎麼光彩,朕過問恐怕讓他老人家覺得面上無光,朕還是當做不知道吧,就交給你們去辦,務必把這事辦好了。”
“是。”範弘點頭。
束九哼了聲。
獻帝立刻轉身面對她,憋著笑道:“愛卿有什麼問題嗎?”
“陛下也想要我們三天破案嗎?”束九沒好氣。
“不要求,只要能找到兇手,多久都行。”他笑眯眯。
束九站起來,攤開手:“那就要請陛下幫忙了。”
“什麼?”獻帝一時沒明白。
“聖旨啊。”束九理所應當,“那位閣老那麼大派頭,都可以拿著尚方寶劍直接砍人的,我怎麼敢上他家,當然要討陛下一封聖旨了。”
“你有什麼不敢?”獻帝笑嗔了一句,走到御案旁提筆擬旨。
束九湊過去:“你的聖旨管用嗎,他那個尚方寶劍可是太祖爺的,我要是做點什麼事可千萬別讓我真被砍了。”
獻帝無奈:“那讓陳勁跟著你去?”
“不用了。”束九擺手,“本來那楊閣老就不想人知道,我再帶人去不是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