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奴才,你竟敢把陛下的參湯灑了,活得不耐煩了!”尚於暴怒,接著聽到一聲痛呼,聲音沙啞地哭喊,“總管饒命,總管饒命,奴才一時不小心,饒了奴才吧!”
“尚於,外面鬧什麼呢?”魏太后不耐煩。
尚於走進來,把人搡在魏太后跟前,自己也跪下請罪:“稟太后千歲,這死奴才毛手毛腳,竟把陛下的參湯打翻了,也怪奴才教導不善,白費了太后您一番心意,請太后責罰。”
“參湯打翻了?”魏太后目光冷厲,“那這麼說,參湯真的在御膳房熱著?”
“是!”尚於肯定道。
魏太后冷笑:“如月,著人去御膳房問問,參湯是什麼時候端過去熱的,又是什麼時候端回來的?”
尚於面色微變,方才匆忙他只來得及讓小羅子就近劫了個宮女手上的湯在外面砸了,御膳房那邊還沒串通好呢?這一問不就露餡了嘛。
這可如何是好?
心中焦急之際,榻上砸出來一個瓷枕:“吵什麼吵,擾著朕睡覺!”
那瓷枕正正摔在魏清影腳下,哐啷一聲碎成了片,可見力道之大。
隨片飛濺,魏清影嚇得後退兩步。
紗帳中木模模糊糊映出個人影,似乎坐了起來:“都給朕出去!”
“皇帝,你也要把哀家趕出去嗎?”魏太后沉聲道。
“母后恕罪,兒子不知是母后。兒子方才實在太累了,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還以為是這般不懂事的奴才在御書房吵吵嚷嚷。”獻帝一隻手撩開紗帳,“兒子這就起來給母后請安。”
他聲音聽起來正常的很,中氣十足,伸出的那隻手也同平時沒什麼兩樣。
魏太后站起來:“不必了,皇帝日夜操勞,好生休息吧。”
“姑母!”魏清影不依。
“回去!”魏太后瞪了她一眼。
魏清影只得乖乖跟著。
“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
魏太后離開後,賬內坐著的人立刻倒了下去,沉沉地喘息。
束九忙拉開紗帳,嚇了一跳,皇帝整個人都漲紅了。
“陛下你怎麼樣?”
“朕,沒事。”獻帝低低道。
“喂,你這樣不行的。”束九將他身上被子一扒,轉頭對尚於道,“哪個妃子的宮殿最近,快去找個來!”
尚於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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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啊,你是想讓你家陛下憋死啊!”束九催促。
“是。”尚於忙不迭要走。
“不準去!”獻帝低喝,雙手一攬將束九抱了下來,“朕,只要你,不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