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色中餓鬼?”謝君歡掐住束九下巴,抬起來讓她面對自己。
不知為何,若是旁人說這話他半點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偏生刺耳得很。
“誰應誰就是嘍。”束九直直地與他對視。
這傢伙大概就是鎮西侯世子。
她一向是嬌弱的,難得硬氣了一回。
方才那樣子他們都沒有殺了她,估計是不會殺她了,得罪一回是得罪,得罪兩回也是得罪,誰怕誰。
“你知道色中餓鬼什麼意思嗎?”謝君歡微笑。
須臾間他湊得更近了,腰間墜著的玉玦都蹭到她身上。
她覺得有些不自在,想要退卻退不了,只能硬著頭皮盯著他:“當然知道。”
“是嗎?”他空出一根手指撫上她的臉,笑得有幾分古怪,“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色中餓鬼。”
束九剛覺得臉上有些癢,便被他打橫抱起。
他一路穿花拂柳進了桃之夭夭,腳一勾便把門關上,將要跟進來的霜白擋在了外頭:“都出去!”
束九剛道不好,就被他丟在了床上。
謝君歡還是帶著微微的笑,自顧自地寬衣解帶。
束九可嚇慘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別,咱有話好好說。”
她的手按住他的手,他趁勢握住,扣在裡衣的繫帶上:“你這是要替我解衣?”
“沒有的事。”束九立馬就慫了,她慣是能屈能伸,“世子爺你看我這副尊榮哪能入你的眼啊?”
“能入。”謝君歡很中肯地道,“長得還不錯。”
束九心慌亂跳,該死,忘了她換了一個身子,這副皮囊長得可比前世好看多了。
“那也不成!我,”束九絞盡腦汁地想,“我月信到了。”
“月信?你今年才十五,還沒及笄吧。”謝君歡另一隻手摸上她的臉,忽然覺得很有興趣。
“來得早,來得早。”束九連連強調。
謝君歡卻不說話了,他的手在她面上流連。少女的肌膚自是極好的,便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也比不過,那嫩滑的觸感說不出的讓人心猿意馬。
他二十有二了,還沒碰過女人,那是因為他對她們不放心。
而面前這個身家清白,身份低下,他放心得很。何況對他來說,要一個女人實在不算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