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九隻覺一陣寒氣逼來,頓時全身發涼。
完了,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條命就要莫名其妙地交代在這兒了。
然而刺痛並未襲來,只聽得一聲鏗鏘,同時她感到有股強風將自己一帶。
待睜開眼,便看見自己狼狽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還好,狼狽一點沒關係,保住了命才是實在的。
她抬眼望向前方,只見兩把雪亮的長刀交擊,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互瞪著對方。
“長青,怎麼是你?”長邪收回刀,有些詫異。
“若不是我,你這顆腦袋就搬家了。”長青插刀回鞘,笑容怪異地側開了身子。
沒了他的遮擋,長邪一眼就看見了正揉著屁股的束九。他頓時頭皮一緊:“束小娘子,怎麼是你?”
乖乖,他居然差點殺了他們家爺的希望,腦袋搬家都沒法彌補他的過錯啊。
此時霜白也追了上來,見這場面就覺得不妙:“娘子你沒事吧?”
“沒事。”束九隻看了她一眼便轉向長邪,有些急切,“你認得我,是你把我抓來的?”
“不能算是抓。”長邪緩過神就恢復了一臉冷漠,“若是沒有我家爺,小娘子估計已經死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束九立刻有不好的預感,“我娘和我哥哥呢,他們是不是有危險?”
“小娘子不必擔心,他們都很安全。”長邪答。
束九還是不放心,畢竟這些人是敵是友分不清,他們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呢。
她追問:“那這到底是哪裡,你們抓我來幹什麼?”
“小娘子很快就會知道的,何必非要逼問。”長邪就是死活不說。
束九正琢磨著他為何如此,一侍衛打扮的男子從拱門外匆匆而來,附在長邪耳邊低聲稟報著什麼。
大約離得近,那侍衛也沒有把聲音壓得太低,束九隱約能聽到“送來、女子”等字眼。
結合方才的所見所聞,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中形成,她不由脫口而出:“難道你們這兒是青樓!”
她為自己的想法而震驚。
同時震驚的還有長邪和長青,長邪腦門青筋直冒,長青憋得腮幫子疼。
老天,誰知道她居然會有這種離譜的想法,她見過這麼氣派這麼華貴的青樓嗎?
這也不怪束九,在她印象裡只有青樓才會抓這麼多姑娘啊,而且還逼得人跳井,難道不是想逼良為娼嗎?
霜白也是忍俊不禁,忙去拉束九的手:“娘子不可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