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4/4頁)

嫦丫囧了:“那叫什麼?”多少年了,她都習慣了。

正巧常汐抱褥子從裡間出來:“傻了吧,當然是弟妹。”

這…嫦丫更難了:“你們還是先容我些日子。”她娘生她時,難産走了。她就被阿婆抱進了斐悅院養。姑娘比她大七個月,她們是打小的情誼,吃的是一個乳母的奶。

雖後來她隨阿婆離開了溫府,但在心裡姑娘就是姑娘,該敬著。

“還要容你些日子?這有什麼不好改口的?”溫愈舒翻起冊子。之前拿出去給記恩開鋪子的三萬兩銀,這一年多也沒往回收。客滿樓是利多,但鋪子鋪得快。

照這勢頭,估計再有個五年,客滿樓就能鋪到江南了。

她出嫁,姨父姨母也予了份嫁妝,京裡東城喜燕衚衕一處五進五出的宅子。她知道那處,是前戶部尚書岳家的老宅。大前年空出來,不少人盯著,沒想會被沐寧侯府買了。

這明上說是給她的嫁妝,實則未嘗不是姐姐在補貼弟弟。畢竟京裡東城的宅子並非誰想買就能買的。另,喜燕衚衕與沐寧侯府所在的槐花衚衕,只隔了兩條街。

“先不說這個。”嫦丫湊到姑娘身邊:“石家屯那不知打哪聽到的風,知道記恩現在富貴,竟有人跑去孟籟鎮上客滿樓賒賬。記恩前天收到信,氣得臉都黑了。”

溫愈舒不擔心:“這點小事,你還怕記恩處理不了?”

“我不怕。”嫦丫看向對面東廂,壓低聲:“但記恩怕手下重了,那些光著腳的鬧起來,害到姑爺名聲。”

嘴角微挑,溫愈舒輕眨眼,悠悠道:“那就別讓他們鬧起來。”棄子另嫁,又縱容父兄佔盡亡夫家財,哪來的臉?用夫君的話說,是刁民就得治。

東廂書房,記恩正說這事:“石家屯知道我的事,不是偶然,是孟籟鎮上盧家有意透露的。盧家的大管事,孃舅家就在石家屯。”說著話,便將前天孟籟鎮上客滿樓來信掏出。

又是盧家。沐晨煥拿過信,快閱,然後遞予小舅子:“這事怕還僅是個開始。”

“盧家背後應該就是靖邊張氏。”沐寧侯看向莫大山,說起來張方越與樊仲還是同科。樊仲探花,壓張方越兩名。張方越比樊仲大一歲。

聞言,雲崇青抬眼:“伯父確定?”

“八成,但沒有證據。”

記恩苦笑:“我這是打眼了?”不就掙得幾個銅子嗎?

莫大山擰眉:“文昭十一年,士子山發生過一起奸·汙案,當時張方越之父張進乃北軻府知州。我要是記得不錯,奸·汙女子的那個醉漢就是姓盧。”

“是姓盧,因辱了聖賢,得罪了天下文士,被判處極刑。”沐寧侯嗤笑:“那醉漢是盧家嫡出,死時膝下只有一女。他沒了,盧家就全數落到了庶出手裡。”

“我怎麼聽著像官庶勾連,謀奪家財?”記恩笑笑。

雲崇青蹙眉:“中宮記嫡,皇上會允嗎?”若非想那個位置,太傅張家何至於跟沐寧侯府過不去?先是盧家姑娘遇他姐夫,再是算計他清名,以此來壓他明年會試。

沐寧侯府在文官中勢薄,眾所周知,之前又得罪了溫、邵、謝、朗幾家。太傅不愧為太傅,他這才到哪,就防上了。

沐寧侯搖首:“說不準。”

“那沐伯父就跟我們說說張太傅家吧。”自他姐嫁進沐寧侯府那刻起,就已註定他是局內人。既是局內人,那眼神怎麼也得清亮點。雲崇青在思慮著前後。

看了眼父親,沐晨煥開口:“說張太傅就得從他父親張進說起。張進出生時,大雍建國尚不足十年。百姓日子都艱難,張家雖有幾十畝薄田,但也不殷實…十六歲時,張進救了一落水姑娘,那姑娘家景不錯,就是沒兄弟。

姑娘父母原打算招贅的,可因著張進那時已有功名在身,張家又不缺吃喝,故不得不將閨女出嫁…原配逝後,張進爹孃就挪去了長子家中養老。過了一年,張進娶了同科周德志之妹…”

聽完敘述,雲崇青看向沐伯父:“盧家背後是不是站著太傅張家,不難確定。”轉眼望記恩,“既然有人在算計,那咱們就順勢把事情鬧大。京裡的雲客滿樓加緊些,最好是在年前開張。到時,咱們聲勢大些。只要聲勢鬧得夠大,想來就會有人借機提石家屯逆子的事。”

沐寧侯聽懂了:“我是不是應多上幾回早朝?”

“您拿著那麼厚重的俸祿,總該為君分一分憂。”雲崇青以為想知道盧家背後站著誰的,應不止沐家。姐夫可是跟他說過,翻他姐牆頭不是有意的。

“只要有人提石家屯逆子的事,您就幫著把記恩的情況講講清楚。然後引例,提張太傅的爹與原配,以及盧家那些事。都是糊塗賬,也讓皇上…評一評。”

沐寧侯哈哈大笑:“都說文人壞在陰裡,一點不假。”糊塗賬是不為作訓,但上位者…多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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