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的小貍奴。”他揶揄。
眼見纓徽又要往上撲。
他忙把銀魚兒獻出去:“好了好了,我怕你了。”
纓徽拿回銀魚。
用褻衣袖寶貝地擦拭過,塞回繡枕底下。
大清早一頓鬧騰。
她頭發蓬亂,滿臉煞氣。
活像只被激怒的小貓,隨時要亮出爪兒撓人。
李崇潤覺得有趣。
對女人,他喜歡絕對的掌控。
從身到心。
最好似溺水的浮萍,絕望地攀住他。
還要美麗。
勾魂攝魄的美,妖豔婀娜的美,絕不能有一絲寡淡。
最重要的,要危險有攻擊性。
這樣玩起來才會更過癮,更有徵服感。
沒有比纓徽更契合的了。
簡直像是女媧專為他捏出來的。
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還是從兄長那裡偷來的,格外有趣味。
甚至可以說,是他刀尖上游走的人生裡唯一的樂趣了。
李崇潤看她愈加柔情。
試探著伸出手摸她,“不許咬我。”
將豎起的尖刺摸軟。
就可以任意施為了。
田莊像個與世隔絕的孤島。
沒有繁雜的庶務,沒有隱蔽的耳目。
歲月靜好,塵世無憂。
李崇潤一下子閑下來。
終日和纓徽躲在寢閣裡膩歪。
像真正的夫妻。
耳鬢廝磨,徹夜纏綿。
纓徽像是被他拽入了萬丈深淵。
逆著疾風下墜,耳邊呼嘯,頭暈目眩。
再無暇更沒有力氣去思索其它。
李崇潤要纓徽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