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嬤嬤算是接親。
白蕊給她們塞了金錁子。
兩人才收了放肆打量纓徽的目光,客客氣氣將她迎上步輦。
從主院側門悄默聲把人抬過去,隨即落鑰。
嬤嬤只將纓徽送到寢閣門口,拂了拂身退下。
寢閣裡薰香,濃鬱甜膩到讓人暈眩。
纓徽執紈扇往裡走。
見羅帳半挽,李崇清坐在床上。
寢衣未束,衣帶垂落於地。
大約是飲了酒,面頰醺紅。
細長的眼斜瞟向纓徽,笑得顛倒:“我們纓徽真是美,就是衣裳穿得多了些。”
說罷,他起身,踉踉蹌蹌地過來。
拉扯纓徽的衣帶。
豔麗精緻的襦裙落到地上,露出白皙柔軟的褻衣。
李崇清又剝落纓徽的發釵。
青絲如瀑散落在雪白薄衣上。
美人眉眼鮮妍美豔,婀娜而立,宛若畫作。
他不自禁,將人摟入懷中。
纓徽心冷如冰,只覺這是一堆腐肉。
衣衫疊落在螺鈿床前。
羅帳垂下,只差最後一步。
侍女慌張闖進來,顫聲稟:“都督,出事了。”
李崇清撥開纓徽,怒道:“什麼要緊事,非得這個時候來!”
“章德門被燒了!左營路大軍受到神秘兵馬攻擊,死傷百餘人。”
李崇清臉色大變。
再顧不得什麼,翻身趿鞋,急匆匆奔出去。
纓徽從床上爬起來,冷目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兒。
披上破碎的衣衫,勉強遮住身體。
她朝進來稟報的侍女招了招手:“你送我回房吧。”
陳大娘子做主,未給纓徽單獨置院。
只將都督院裡的西廂房收拾出來給纓徽暫住。
說是貴妾,竟像通房。
李崇清想趁著去檀州獻美前嘗個夠。
樂得把纓徽拘在身邊,隨時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