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閉著嘴死活不願張開,他雙手將她一提,整個人趴到他身上,見她還閉著,又二話不說咬了一口她的唇。她一痛,不受控制地張開,任由面前的人胡亂發洩佔有。
親了許久,沈遙身子軟下來,不再掙紮,雙眼迷離地看著他,他見她久不換氣,才終於不捨地放開。
他好像逐漸迷戀上了與她的吻,有時帶著情慾,有時帶著獸性,有時由上至下俯視,又時常埋於頸間乞求憐愛。
宋衍半眯著眼,享受著身體遊走至顱內的脹痛。
她這剛睡醒,被狠狠吻過的模樣,比起平日顯得更為乖巧,更讓人想欺負。
可乖巧?都是假象,她人真是從不與乖巧二字沾邊兒。
“那日下雨,出葫蘆鎮了?”
他憋了這麼多日,還是終於問了出來。
“嗯。”沈遙細若蚊音,理智漸漸回籠。
她低下頭著實懊惱,沒想到又被他輕易拿捏住了,這個臭男人實在可惡。
宋衍洩憤地又咬了一口她的鎖骨,在她“嘶”了一聲後,他抬起頭,看著上面留下的深紅牙印。
他在宮裡忙得焦頭爛額,那日臨近傍晚,錦書忽然讓人傳來訊息,道沈遙又不見了,他當即嚇了一跳,卻又因著中書令的破事兒被阻。
尋了暗衛一問才知,沈遙昨日下午帶著冪籬離開得悄無聲息,整個鎮子並沒人注意到,是錦書買完糖回到茶鋪後,才發現人不知所蹤。
他大怒,來不及處罰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解決完中書令的事兒便往葫蘆鎮趕,好在回家後,錦書說沈遙自己又回來了,這才放下心。
可是她還是出了鎮子。
在他昨夜細想後,猜到她極可能去了長安,而她去城裡的原因,很可能便是科舉舞弊案。
是他大意了,即便再忙,都應該給家裡主動遞訊息才是。
他已經經歷了幾日幾夜的不安,好在今早聽聞她病情穩定後終於平靜下來,原本凝固的血液在時間流逝下融化,重新開始在全身流通。
沈遙看著他的臉,說道:“我無意聽人提起最近的那起案子,與科舉有關,聽說很多書生被捕,你兩日沒訊息,我以為……”
“對不起,諾諾。”他低頭將下巴埋在她頸間,深深嗅聞她身上的體香,短小的鬍渣沒有被清理幹淨,有些紮人,見她肩膀一聳,又到她耳邊輕輕呼著熱氣,“我應該遞訊息回來的,是我的錯。”
沒想到他認錯認得這麼快,沈遙頓時沒了脾氣與手段,不知該說什麼。
宋衍趁熱打鐵,聲音啞啞的,“下次不會了,真的,我發誓!”
沈遙“哼”了一聲,扭開頭,又擋住自己被他紮了的脖頸,“你倒是好,人不在鹿桐書院了也不與我說。”
宋衍一怔,很快明白過來,她去過鹿桐書院,還從那兒知曉了自己沒有在書院中的事實。
他腦子轉得很快,一個翻身將她壓下,居高臨下看著她,搶先一步說:“我錯了!以後真不會了,我有任何事兒都告訴你!真的!”
沈遙躺在床上,頭發徹底散開,剛睡醒不久,眼睛還有些濕潤,因著剛才的拉扯,身上的寢衣被拉開些許。
她卻始終不願表現出弱勢一方,梗著脖子道:“你真沒骨氣,嘴裡只會認錯嗎?”
宋衍隔著單薄的寢衣,貼著她身子,面孔帶著淡然,“在你面前,我要什麼骨氣,骨氣這東西能讓阿姐多睡我麼?”
“你!”沈遙臉瞬間氣紅了,渾身熱得不行,“夠了啊,時衍!你別這麼浪蕩!”
“老夫老妻了。”他捋了捋貼在她鼻尖的發絲,“那你想要我如何?才能原諒我。”
沈遙隨意道:“解釋,我要聽你解釋。”
宋衍思考不過彈指,便張口道:“我去了太學,所以便沒在鹿桐書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