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
宋衍笑笑,直接貼上她的唇,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扣住她的下巴,輕柔地吻著。他試探地撬開她牙關,侵略每一寸柔軟,手挪到她的後腦,輕輕撫過她耳後。
許久後,見她還瞪著眼睛,他笑笑,“這才叫哄人,我教你。閉眼。”
沈遙聽話地閉眼,感受到他愈發得寸進尺起來,手在亂動,可自己卻不受控制,似乎在窒息,又在大口呼吸。
忽然房門被敲響,是錦書的聲音:“姑爺,夫人,晚膳已經備好,要奴婢端入房間內嗎?”
沈遙一抖,立刻用力將面前的人推開,他的手也從她衣下收起。
她滿臉通紅,嘴唇發腫,聲音啞啞的,“拿進來,放在案上就是。”
錦書領命後入了寢室,不多看一眼,只是恭敬地將清湯面擺好。
而這期間,宋衍又吻上了她的脖頸,輕輕啃噬著。沈遙被他磨得又癢又怕,不敢發出太多動靜,直到錦書又低著頭離開房間,關好門後,她才生氣地將人推開。
“你別得寸進尺!”
宋衍笑著,賤兮兮道:“好軟,控制不住。”
“時衍!夠了啊!”
“好了,不弄你了。”他怕將她真惹急了,又乖坐回去。
“你一天沒吃飯,現在做好了就快去吃。”
沈遙坐在床裡側,想跨過他下床,卻沒想到他抬腿一勾,瞬間失去平衡,撲倒在他身上。
她怒了。
“除了諾諾,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沈遙本想掙紮著起來,聽到他低沉的話語後,心底一沉,又不動彈了。
“公公,婆婆,他們也對你不好嗎?”
“嗯,他們不愛我。”宋衍將趴在自己身上的沈遙抱緊,頭埋在她頸間,深呼吸一口氣,“他們只愛他們的另一個孩子,我是多餘的那個,是應該胎死腹中的那個惡種,怪胎。”
沈遙半撐起身子,定定看著她,不敢置信他竟說出這麼自暴自棄的話。
“你說的是你那個妹妹嗎?”
宋衍沒有回答,只平靜地說:“還記得那年,他們的孩子學騎馬,讓我在一旁看著,可馬受了驚,我努力上前控制,他還是墜馬了,嫡母認為我沒看好,讓我跪在雪地中兩天兩夜,導致後來膝蓋一到陰天就發疼。”
沈遙心驚,“後來呢?”
宋衍將她臉上的發絲輕輕撥開,“後來諾諾發現我這毛病,每當天氣陰冷時,都會給我熱敷緩解。諾諾是唯一一個,關心我的人。在我身處淤泥,滿身惡臭時,還看得到我,唯一在乎我的人。”
“那你現在?”沈遙垂眸想看他的膝蓋。
他溫柔地揉了揉她發頂,“郎中已經給治好了。”
沈遙從很早以前,便看出來,他是個極度缺愛的人。他對愛的渴求,好似沙漠中的旅人,對水的渴求。
他時常精明,佔有慾強,又強勢,時常脆弱瘋癲,幼稚,極度不安。
他身為她的丈夫,卻在隱忍剋制,好像生怕將她嚇跑了似的。
沈遙扯了扯他的衣帶,“時衍,要試試嗎?”
“試什麼?”
“我不知道真正去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我沒有曾經的記憶,但我們已成親許久,這麼些時日的相處,我也不能虛偽地說我對你毫無感覺。”
宋衍屏住呼吸,瞳孔漸漸放大。
沈遙有些緊張,手指顫抖。
她說:“圓房吧,讓我試試,以真正的妻子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