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衍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收回半空的手,兩指摩挲。
沈遙揉著腦袋,抬眸看向他時一怔,明明他沒做什麼,卻有一種被囚籠所困之感,轉眼間,這種異樣又消失無蹤。
最後,她搖搖頭,只道:“我好像想起你說的場面了,只是挺混亂的。”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藏進被褥,幾度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著內疚。
“頭疼?我喚郎中來。”
沈遙阻止他,“無需如此,已經好了。”
看出夫君擔憂,她想了想,反倒安慰起他:“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之後會好起來的,說到底,還是多虧了你,我才能活著。”
時衍淡笑了下,眼神柔得她渾身化成一灘水。
沈遙一時語塞,又見他起身,雙腿垂下床沿。
她問:“怎麼了?”
時衍:“今日你沒怎麼吃東西。”
沈遙明白他想去起灶,可心緒不佳,沒什麼胃口,“我不餓。”
隔了一會兒後,她又道了聲謝謝。
時衍搖搖頭,示意她不需客氣,繼續下床,低著頭穿鞋,“我給你換藥。”
說罷,他便去了一趟淨室,回到床邊後,手中多了一藥箱,一塊白帕,還有一盆熱水。他將帕子浸濕擰幹,等她動靜。
沈遙知道他想親自換藥,耳根子忽然紅了起來,半晌不動彈,“若不如讓我自己……”
“自己上藥只怕做不好。況且,你都看過我了。”
他傾身上前,哄小孩般溫柔,卻又帶著不可置疑,“諾諾,乖。”
他的聲音好似有怪力一般,讓她不自覺聽話。
沈遙拉起袖子,待他處理好傷口後,她又露出長腿玉足,似夏夜見不到的白雪,讓人心顫。
時衍漆黑的瞳恰好背光,帶著些粗繭的手指滑過嬌嫩的肌膚,她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將腿上的傷處理過後,又用被褥將她蓋起,最後才處理她額頭上的擦傷。
沈遙感受到他觸控過的地方留下了火辣辣的灼燒感,又帶著被羽毛撓過的微癢。
她忽然想起他剛才的話,“你說我都看過你了,是……”
時衍撩眼瞥她,“你猜?”
沈遙盯著他安分的動作,有些匪夷所思,“我們婚前,私相授受?”
還是她主動去看他那種?
時衍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沒說話。
沈遙覺得他預設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沒想到自己竟是如此一猛烈女子。
空氣凝滯,太安靜了。
她抿唇尋了其他話題,“你處理傷口很嫻熟?”
時衍手指輕頓,又繼續動作著,“郎中教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