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貝恪還是對此很猶豫。
他自覺沒受到什麼情傷,也不會想不開,更不會卑微地去懇求項知墨複合或者怎麼樣。
他就是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白天的時候工作難以集中精神,晚上回到家面對曾經跟項知墨一起生活過很久的房子,總覺得心裡面酸酸澀澀。
可能八年的時光到底沒那麼容易忘記,分手後的人沒那麼容易迅速習慣單身生活。
他需要時間跟自己曾經的八年告別。
所以他出來找好友陸沉鶴聊聊,換個環境,在想這樣心情會不會好些。
他跟陸沉鶴是大學同學,認識七八年了,因為性取向相同是一個圈子裡的關系一直不錯。
當然他們清清白白,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任何超出友誼的行為。
因為二人撞號了,都是下面那個,這也就註定他們只能成為gay蜜。
陸沉鶴張張嘴還想勸,但那邊顧客叫他有事他只能先去看看,同時告訴貝恪看到好的就不要猶豫,抓住機會及時行樂,做好防護措施就沒問題。
陸沉鶴離開後,酒吧裡光怪陸離的世界在貝恪面前展開。
沒有其他人陪他聊天,他獨自坐在吧臺的位置,看著整間酒吧。
酒吧的光線大多很昏暗,四周有五顏六色的彩燈,營造一種昏暗又暗示人放蕩的環境。
舞池有很多人在跳舞,角落有獨自坐著喝悶酒的人,卡座上有三三兩兩約在這裡玩樂的人。
他看了片刻,不自覺地再次喝酒時發現酒杯裡的酒已經空了,只剩下幾個冰塊和幾片薄荷葉。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一杯調酒都喝光了。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身上莫名有些熱,忍不住鬆鬆領口。
看著酒吧裡各種各樣的人,他在想約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及時行樂,追求簡單的身體上的快樂。
就像陸沉鶴說的,做好保護措施就可以。
如果這個圈子裡真的找不到可以從一而終的伴侶,那不如就追求身體上的快感。
只要不碰感情就不會受傷,也不會累。
但也只是想想。
貝恪晃晃頭,覺得他今天可能喝得有點多,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
生性保守的他雖然現在有些沖動,但還是本能抗拒跟陌生人發生關系。
他拿出手機給還在忙的陸沉鶴發條訊息,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