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只是覺得沒什麼必要。
他本質上是一個很宅的人,不是表演型人格,平時有空的時候更喜歡一個人待在家裡看書打遊戲。
他喜歡平靜的生活,從前一直計劃著跟愛人就這麼一輩子白首偕老,覺得這樣也很美好。
但是計劃裡的那位“愛人”現在要追求同專案組的富二代女生,變成他的前男友,這個計劃也就隨之消失。
“你就應該多看看其他的男人,多玩玩。”玩咖陸沉鶴勸,“不是我打擊你,但這個圈子裡確實很少有穩定的關系,大家都是及時行樂。你從前就是太宅了錯過好多機會,才會覺得項知墨那個垃圾鳳凰男是個寶,要我說你多跟人約幾次就會知道那個項知墨不過是隻連土雞都不如的沒毛鳳凰。”
生性保守的貝恪對此還是很猶豫:“……這樣真的不會生病嗎?”
“不會,做好防禦措施就沒問題。”陸沉鶴用自身舉例,“你看我玩了這麼久還一點問題都沒有,年年體檢,身體十分健康,感染四項全陰。”
這倒是真的。
貝恪知道陸沉鶴喜歡玩,在這間酒吧工作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尋找合適的目標。
對方的人生信條是及時行樂,從來都只走腎不走心。
看上哪個人身材好或者顏值好更甚者只要聲音讓他滿意,他就會試著去接近,如果對方恰好也有意思,那麼可能當晚就在附近的酒店開房纏綿。
大家都只索取身體上的快樂,不問其他,下了床就毫無關系,膩了就丟開,轉頭換另外一位。
而貝恪一直嚮往的是單純的從一而終的感情和平淡的生活,在他從前的人生觀念中很難說這樣渣不渣,不過雙方都是這麼想的,他不會用自己的道德標準去評判別人。
陸沉鶴看貝恪有些意動,就又加緊勸道:“我看你呀,就應該從這裡找一個你看得很順眼的人度過一夜,爽了以後你就會覺得項知墨也就那麼回事,甚至可能活還不好,很快就能釋懷了。”
“有比較才會有傷害,回頭項知墨再來找你的時候你就可以有理有據地羞辱他,罵死這丫渣男。”
雖然陸沉鶴不知道分手時項知墨到底怎麼跟貝恪說的,但就他從貝恪嘴裡聽來的三言兩語而言,項知墨這個不要臉的渣男說得話相當難聽。
他們圈子裡的確穩定關系很少,但項知墨跟貝恪二人一開始是說好的,他們只有彼此,從一而終,結果工作後不到一年的時間項知墨就想追求其他女生,還妄想著等追到手了就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我不想再見到他。”貝恪低聲說,“分開了就各自安好,我們只是對生活有不同的理解。”
對貝恪而言分開了就是分開,不會再回頭。
在一起八年,他們的確有過很多溫馨愉快的時光,他不會主動去羞辱對方或者說找麻煩,沒必要,這樣總惦記著希望對方過得不好也容易讓自己忘不掉,走不出來。
項知墨分手時說的那些話耗盡了他最後一絲情分,他只是覺得現在的項知墨不值得他浪費一絲一毫的感情。
人是會變的,從前那麼單純努力又朝氣蓬勃的項知墨,也被社會這個大染缸變成了黑白相間的顏色。
從單純的小鎮做題家變成無比渴望走捷徑少奮鬥十年,並且想腳踩幾條船的男人。
雖然說很多人都這樣想,但貝恪不想找這樣的,他會覺得惡心。
他把那個人放在心上,視作唯一,認真談感情,而對方卻只想將他當做那幾分之一。
在他看來,這樣比一開始就說清楚大家只是身體上的關系還要惡心很多。
“嘖嘖。”陸沉鶴搖頭:“就你這態度,項知墨看到了肯定還以為你對他餘情未了,還會再來找你,他就是看你好欺負。我說貝殼呀,從一段情傷中走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另外一個人轉移注意力,也別管什麼公平不公平,反正大家都是默契地只走腎,不要有什麼顧慮。等爽完了,你估計也就忘記項知墨是誰,那就是個過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