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一臉無辜:“凡事總有例外嘛!您自己忘了喝不了藥酒,能怪我麼?”
“現在可怎麼辦呀!”她懊惱得都快把自己撓禿了。
“沈雖白呢?”
“還在屋裡睡著。”一個從不曠早課的人啊,這下可被她折騰慘,“不然我現在就下山吧!”
哈士奇一臉鄙夷地瞧著她:“壯士,說句不中聽的實話,你這是白嫖。”
“……”
……
且說沈雖白躺在一朝風漣中漸漸轉醒,睜開眼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就連地上的衣裳都不見了。
他皺了皺眉,坐起來,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稍有些怔忡,緩了緩,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不過眼下,十一去哪了?
他撿起了散落一地的衣裳,打算出去找找,剛穿好裡襟,便見門外有人探頭探腦地進來了。
顧如許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往裡走,剛掀開簾子,便見他已經醒了,登時心虛起來。
沈雖白不語,就這麼平靜地望著她。
她卻是愈發沒眼看他。
“那個……昨晚的事。”她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喝醉了,可能有點放肆……”
“有點放肆?”他重複了一遍。
她心頭一咯噔:“可能比有點再多一點……你沒事吧?”
這話問得,她自個兒都聽不下去了。
沈雖白默了默,抬起手,讓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紅痕。
“你喝醉之後的確有些犯迷糊,不過我沒想到……”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想起,她昨晚好像還用繩子把他捆了……
“我的天……”她羞憤欲死地捂住了眼,半響,又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手腕,有些心疼,抿了抿唇,毅然道,“事已至此,我會對你負責的!”
沈雖白唇角一抖,忍住了笑意。
見他不語,顧如許有些慌:“你別生氣呀,我也不知道那藥酒這麼烈……”
他俯下身,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眼睛,忽然一笑:“雖然昨夜有些……不過你若是親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他眼中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似是在蠱惑她一般,藏著似有若無的愉悅。
她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想到昨晚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她稍加遲疑,還是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他忽然在此時偏了下頭,不經意似的與她唇齒一碰。
顧如許吃了一驚,慌忙撒手,乾笑了兩聲。
他衝她伸出了手,笑了笑:“十一,過來。”
她心虛地瞄了他一眼,走到他跟前,還未來得及問他怎麼了,便被他抱了個滿懷。
許久,都不曾放手。
好像就這麼抱著她,便足夠一生安然了。
顧如許無奈地笑了笑,順著意環住了他的腰身,索性什麼都不想了,窩在他懷裡發起了呆。
這一日,劍宗不少弟子都有幸瞧見,自家溫文儒雅的大師兄走在路上,竟然莫名其妙地開始傻笑了。
去給長老們問安時,將陸璋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