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頂的歡愉,令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如涸澤的魚一般,摻雜著細吟的喘息,對於沈雖白而言,亦是蝕骨一般。
屋中瀰漫著濃烈的酒香,漏了一條縫隙的窗外,隨著夜風飄來了梨花的淺香,糅雜在一處,令人不由自主地沉迷下去。
月色漸漸暗淡了,緩緩地朝著西邊垂落。
……
顧如許再度睜開眼,天已大亮,她迷糊地睜開眼,稍稍一動,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拆了一遍似的,就差嘎吱作響了。
屋中的酒香還未散盡,她覺得自己有些頭疼,這被窩也暖得不大尋常,緩了緩神,便感到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她下意識地僵了僵,扭頭看去。
沈雖白的臉近在咫尺,似乎做了什麼美夢,唇角微微地揚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往下看,是他凌利的肩和未著衣物的胸膛。
她低下頭,又看了看自己。
不著寸縷。
啊……
這什麼情況?
她腦子裡電光火石般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
她昨晚好像去庫房拿了一罈酒,酒是好酒,但她喝了幾口便有些發暈,一罈子喝下去之後,她就有些記不清了。
依稀間,好像看到了沈雖白。
她把他抵在牆上,然後——好像強吻了。
再然後,她怎麼記得似乎親手剝了他的衣裳……
接著呢?
她甩了甩頭,實在想不起來了。
轉而看向還沒醒過來的沈雖白,便是斷了片兒,稍加細想,也能料到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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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更明白些,她,把人睡了。
得出這個結論時,她腦子裡轟然一下,也不知怎麼想的,跳起來撈了衣裳穿好,就溜出了一朝風漣,著急火燎地甩著輕功跑出了竹林,正撞上前來尋她的哈士奇。
哈士奇險些被她踩個正著,跳著腳避開:“壯士,您趕著投胎呢!”
顧如許定神看了看它,攔腰一把撈起來,哈士奇一路叫喚,被她帶到了僻靜的後山。
“壯,壯士,您作甚?”哈士奇驚魂甫定地瞪著她。
她嚥了下唾沫,抓著它的尾巴,疼得它直跳。
“銀子……”她打著哆嗦,直勾勾地盯著它,“我把人睡了。”
哈士奇一愣:“……說清楚些,你把誰睡了?”
她頓了頓:“沈雖白。”
聞言,它先是渾身一震,旋即又有些猶豫:“你倆是躺一起睡了一晚,還是……”
“真睡了。”
“……吃幹抹淨了?”
她捂著臉,點了點頭:“我昨晚拿了一罈藥酒,喝蒙圈了,他恰好回來……估摸著渣都沒剩。”
哈士奇的眼睛差點蹦出來:“……壯士真乃神人也。”
“說好的千杯不醉呢!”她一巴掌拍在它的狗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