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雖白看了她一眼:“不然我幫你抄,你早些回一朝風漣歇著吧。”
“用不著。”她擺擺手,“不就是十遍宗規,想當年我百遍都抄過好幾回了,陸長老瞧見我就頭大……”
他啞然失笑:“你那會兒也是不知天高地厚,陸長老能容忍你上規儀峰已是了不得的忍讓了,每每說起你,都直搖頭。”
她撇撇嘴:“這都五年了,長老還那麼小心眼。”
她抄著抄著,就覺得不大對頭了:“這宗規幾時又多了這麼些個?”
好傢伙,她才走了五年,多了足足一百條呢!
沈雖白忍著笑,同她解釋:“年年都有弟子犯錯,宗規上沒有的,便要添。久而久之,便多出了這些,其中少說五十條是為新桐立的。”
聞言,她一臉恍然:“那丫頭也挺會來事兒的啊。”
說說十遍宗規,真抄起來也挺費神的,她從正襟危坐,像模像樣地提著筆到託著腮,逐漸耷拉了下來,最後整個人都差點歪到沈雖白身上去。
沈雖白看了看她手中的紙,無奈道:“抄了多少?”
“八遍了……”她呵欠連連,看看外頭天色,都暗下來了。
系統這會兒應當在沈新桐那吃紅燒肉吧,連看都不來看她這個宿主一眼,忒沒良心。
沈雖白抽走了她手中的筆,道:“你先回一朝風漣吧,最後兩遍我替你抄完。”
若是方才,顧如許定會回絕,然眼下她著實有些累了,同從前一樣,一抄宗規她就忍不住地打瞌睡。
她將剩下的紙張推到他面前,狐疑道:“我的字你會寫麼?”
他淡淡一笑:“會。”
從前他可沒少幫她抄宗規,仿她的字易如反掌。
如此,她便放心了,搖晃了一下,起身朝門外走去:“那我先回去等你啊,你若是回來得晚,便帶點宵夜吧……”
一面說,她一面呵欠連連地出去了。
沈雖白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她的繼續抄。
顧如許下了規儀峰,覺得有些餓了,便朝後院走去,廚房裡還有些點心,她稍稍墊了墊肚子,扭頭忽見一丫鬟抱著一罈酒走過來,放在了灶臺上。
見了她忙行禮。
顧如許走過去,看了看那酒罈子,問道:“這是什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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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姑娘話,這是莊子裡釀的藥酒,明日夫人打算拿來燉藥膳的。”丫鬟如實答道。
“藥酒?”她喝過不少的酒,倒是還沒嘗過藥酒,“這酒還有多的嗎?”
“有,庫房裡還有好幾壇備著。”
她點點頭,轉身朝著庫房走去,取了一罈藥酒,又拿了點吃食,便回了一朝風漣。
這藥酒裡不知放了什麼,一揭蓋兒便有一股醇香撲面而來,還未入口便能讓人沉醉其中,比起莊子裡的梨花釀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方才倒是忘了拿碗,此時只得抱著酒罈喝,一口入喉,微帶一絲苦澀,轉瞬間便被甘醇的酒香所掩蓋,回味無窮。
她心中一喜,又連喝了幾口,覺得甚是合她心意,回頭要向師孃多討幾壇才是。
半罈子喝下去,起初並未覺得如何,但後勁兒湧上來之後,她頓時覺得腦子發暈。
她記得自己酒量不錯,一大罈女兒紅都沒能放倒她,區區一罈子藥酒又豈會放在眼裡?可眼下她卻是已然感到了天旋地轉,走幾步都覺得人要飄起來了……
“怎麼回事……”她晃了晃頭,扶著桌子都穩不住自個兒,轉眼就摔倒了桌子底下。
與此同時,正在沈新桐那兒歡快地吃著紅燒肉的哈士奇打了個嗝,恰好聽到純嘉正與沈新桐商量著明日用藥酒做些藥膳,給沈雖白他們補補身子,它便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然眼前的紅燒肉著實晃眼,它咂了咂嘴又埋頭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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