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小之輩,也敢放肆!”寧青執拔出長劍,直指衛岑。
衛岑亦握緊了手中重劍,嚴陣以待。
“我等與羽林衛之間的賬,可還未清算。”想起瓊山寨遭遇的種種,他便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一個女子竟這般狠辣,看來他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公子說了攔住他們,可沒說要不要留下活口,他本就是山匪出身,報仇之時可沒那麼多道義講究。
血債,便要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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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司菀在雙元殿中等了許久,傳信之人早已離宮,羽林衛和寧青執卻遲遲未至,反倒是天欽府府衛先行回來,還帶著她當年給鄭承寫的字條和信件。
她曾再三叮囑,讓他看完之後定要將其焚燬以絕後患,卻沒想到他會為了防著這一日,而留下這些。
只需稍加比對,便能確信,信上就是她的筆跡。
信中內容幾乎坐實了她與鄭承暗中陷害顧昀的罪名,那兩封通敵信件,也就此成了栽贓的鐵證。
隨後,文慧請來宮中繡娘,當眾甄別兩隻荷包上的鴛鴦繡樣,確然有著細微的不同,然就是這一點不同,與先皇后做女紅的習慣便有了偏差。
文慧上前,道:“微臣斗膽,借太后娘娘隨身的帕子一用。”
司菀渾身發僵,死死捏住了手中的帕子,帕子邊角有著她親手繡的芙蓉花,若是細看便能察覺到,這朵芙蓉花的線腳與那隻荷包上的鴛鴦如出一轍。
她的女紅當年是與兩位嫡姐一同學的,請的,是楚京城最好的繡娘師父,她素來喜歡司蓁的繡工,有意無意間便會照著她的樣子來,久而久之,就連爹孃都難以分辨她二人的繡品。
但她模仿得再像,也不是長姐,細微的針腳還是會有所不同。
繡那隻荷包時,她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才繡出八九成相像,能假以亂真。
這麼多年了,她以為這事終於能揭過去,卻被天欽府拿住了把柄。
僵持了許久,還是齊浣上前提醒她:“娘娘,帕子。”
她曉得自己此時交與不交都避不開這死局,在寧青執被調離皇宮的時候,這一局,她便在劣勢。
她盯著文慧和嶽琅,恨自己沒有早日除掉這二人,才養虎為患。
她顫抖著將手中的帕子放在了桌上,由齊浣端下去。
繡娘上前,細細端看了一番,屈了屈身:“啟稟陛下,這帕子上芙蓉花的繡工,與這隻荷包上的鴛鴦,出自同一人之手。”
聞言,彷彿一石激起千浪,令人心頭猛然一震。
司菀面色蒼白地合上了眼,心頭繃了許多年都不敢鬆懈的那根弦,彷彿在這一瞬,突然斷了。
嶽琅拱手道:“寧國公滿門忠烈,為我大周立下過赫赫戰功,卻在他冤死後五年,真相才得以昭然於世,陛下,這著實令我等膽寒啊!”
隨著寧國府通敵叛國與私通后妃之罪被平反,謀殺先帝的之罪的矛頭也逐漸指向了司菀和那位不知所蹤的阮家嫡子。
經傅雲月詳查,阮方霆這個名字,經還在內官監中有所記錄,此人當時還是司菀宮中的人,服侍司菀起居。
宮闈中事,突然與謀害先帝的江湖門派的門主連繫了起來,傅雲月此話一出,引得滿朝震驚。
司菀望著這些充滿了猜疑與蔑視的目光,不由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