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了揮手,鴿子受了驚嚇飛離了窗臺,在庭院中盤旋了一圈,又飛了回來。
“這好像不是野鴿子。”哈士奇走過來,瞧了瞧那鴿子的腿,“它腿上綁著什麼。”
它一提醒,顧如許這才留意到,鴿子的左腿上綁著一截竹罐,她見過這套路,但鴿子她陌生得很。
平日裡都是此生閣的信鴿在閻羅殿和青州之間飛來飛去,可這一隻,她卻是從來沒見過的。
她遲疑片刻,解下那隻竹管,順手給鴿子抓了一把小米,灑在桌上,鴿子立刻飛了過去,埋頭進食。
“看樣子這鴿子飛了很久,瞧瞧這餓的。”哈士奇忍不住唏噓。
顧如許將竹管拿到一邊,擺弄了一會兒,便找到了擰開它的法子。
她將管中之物倒了出來,是一張字條和一串紅泥捏的疑似糖葫蘆的小玩意。
她看了眼字條,之前在一朝風漣待了那麼久,她還能認出這是沈雖白的字跡。
寒暄之言,寥寥數語。
哈士奇見她看了一會兒,臉倒是漸漸紅了起來,不由詫異:“壯士,這是誰寄來的?”
“是沈雖白……”
哈士奇不解:“男主怎麼養了只能飛到瓊山的信鴿?”
“不知道,但他在信中說,這隻鴿子是給我的,日後可以與雲禾山傳信。”她道。
哈士奇昂著頭:“他還寫了什麼?”
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告訴我他回到雲禾山了,既然輸給了我,便每日算著欠了多少糖葫蘆,下回見面,一併給我。這串是他拿來湊個數的。”
她好笑地看著手中這串小的不像話的“糖葫蘆”,該是用硃砂染了陶泥搓出來的,還用一竹籤串著,愣是讓信鴿送了來。
她想想都覺得這傻小子真是好玩。
哈士奇看著她,恐怕連她自己都沒察覺,不過是一張字條和一串泥巴捏的糖葫蘆,就能讓她眉梢眼角全是熠熠生輝的笑意。
她是個什麼心思,都不用猜了,全寫在臉上。
它目光漸深,忽然道:“壯士,你們在聆雪崖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聞言,顧如許一僵,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根:“沒發生什麼,不過我在那小子快淹死的時候,給他做了急救,他聽說之後,便不依不饒地要對我負責,還說要與爹孃商量,擇日來瓊山提親什麼的……”
它頓時一驚:“您可有將我之前說的記在心裡?您與沈雖白,不可走得太近了,怎麼還會扯出‘提親’這等事來?”
“哎呀,我也雲裡霧裡的……”她也不太明白,“沈雖白這次醒來後,總覺得他有哪裡不大一樣了,這件事我一直沒答應呢,你這麼緊張作甚?”
哈士奇目光一斜:“我,我哪有緊張……”
顧如許叉著腰,居高臨下地盯著它:“你尾巴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它心一橫:“那……那男主都要上瓊山提親了,我緊張怎麼了!”
沒等它理直氣壯完,便被顧如許扣住了嘴,她緩緩地蹲了下來,面上的笑容燦爛得都快開出花來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和沈雖白為何不能走得近?”她幽幽地開口。
哈士奇感到背上的毛蹭蹭蹭地豎了起來,只要它再敢說一句“許可權不夠”,她就能把它片一片,丟鍋裡燉肉。
它苦著臉,委委屈屈地望著她,顧如許鬆開了手,讓它說話。
它糾結地望著自己的爪子,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您要是不怕害死沈雖白,就繼續跟他糾纏不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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